林方晚堵住房門不肯眼前的男人離去, 她歇斯底裏的吼着:"不行!你冒然行動只會讓事情變得更難控制!"
"怎麽,一見到老情人就心軟了?"李頌恩輕蔑諷刺,眼裏藏不住殺機, 他擡手一把擒住林方晚的胳膊又狠狠的甩開:"滾啊!"
"我不能讓你走。"
林方晚吃痛的扶着自己的胳膊,但還是堅持着堵住去路。
"他媽的臭婊子, 別以為喬總給了你丁點恩慧就敢騎在老子頭上撒野。"
李頌恩擡手一巴掌扇在林方晚的臉上,撕破臉皮這件事對他來說就像是呼吸一般尋常。
林方晚偏着頭半天緩不神,嘴角溢出的絲絲紅血,可見男人的手勁大得駭人。
火辣辣的疼一陣沒過一陣, 林方晚的後背抵着門把手,雙手支撐着兩邊,不見退縮:"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你他媽的是在跟我對着幹?就是因為你拖拖拉拉,才讓我的計劃推遲了整整半個月, 你讓我怎麽跟喬總交代,你是想我死嗎?"
李頌恩那一聲死字像是要嚼碎牙齒,他一把拽住林方晚的衣領, 毫無憐香惜玉的意思:"你到底認不認開?"
"不讓!我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你傷害淩希!"
"哼, 果然是為了那個狗屁老情人, 我警告你,今天你要是毀了我的行動, 我會一五一十的彙報給喬總, 你給我等着。"
李頌恩氣急敗壞的威脅着, 他不敢往深處想。
若是計劃失敗,被喬狄的人帶回翡冷翠,他的命運就只剩被惡犬撕碎這件事了。
林方晚的臉很快就腫了起來, 她依舊頑固的抵抗着:"你可以随便對付喬波爾, 但不能動淩希。"
"不可能, 淩希是喬波爾唯一的軟肋,我只能從她下手。"
"我說了,不能動淩希!"林方晚很清楚,只要上了喬狄的船,就沒了回頭路。
當利益和感情擺在面前時,有的選擇是身不由己的,實力雄厚的喬狄是唯一能幫她解決債務危機的人。
只能動粗了。
李頌恩擡手一把抓起林方晚的頭發,用力的撞在門上,林方晚想要推開她,可根本使不出力氣。
林方晚眩暈的趔趄着步伐,她試圖站穩卻根本招架不住李頌恩的粗魯。
李頌恩故伎重演,又拎住她的衣領朝着門狠狠一撞,林方晚扶着門無力地滑坐在地上暈了過去。
"哼,不識擡舉的臭婊子。"林頌恩用腳踹了踹沒有動靜的林方晚,罵罵咧咧的吐着唾沫星子。
臨走前,李頌恩特意為淩希準備了大禮,他拿出手機錄下了林方晚暈死過去的視頻,嘴角揚起陰暗的笑容。
潛入渲城自以為是的精心謀劃,終于伺機拉開了生死帷幕。
......
真是難得稱心的一頓晚餐,淩希和喬波爾說笑着離開餐廳。
到了停車場,喬波爾才意識到自己的車被秦韞開走了,她只能跟在淩希的身後小聲詢問:"方便送我去公司嗎?我讓曲烨在那邊等我。"
淩希有些意猶未盡,似乎不想太早和喬波爾分開。
看着淩希陷入沉思,喬波爾誤以為她不願意,便改了口:"算了,我打車過去就行。"
淩希微怔,深怕喬波爾執意這樣的決定,急忙反對:"何必那麽麻煩,我直接送你回家就行。"
脫口而出,淩希才反應過來,這樣好像很容易賣掉楚曦。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一時忘了接下來的對策。
喬波爾詫異,認識這麽久以來,還是頭一次見淩希主動送自己回家。但更多的是欣喜,因為她在淩希的臉上尋出不舍分開的情緒。
"好啊,你送我。"喬波爾星眸微彎,一口應承的模樣并沒有表現出懷疑。
淩希裝作不知的樣子,先行上了車:"那你幫忙指路吧。"
讓淩希意外的是,喬波爾所謂的家并不是自己的小區,而是市中心外環的一處富人別墅區。
聽着導航提醒,淩希适時的聊起渲城的房市樓價:"聽說這裏的房價随随便便一平都得好幾萬,不過環境是真的好。"
喬波爾的胳膊抵在窗邊,這樣能撐着她的腦袋,更好的欣賞淩希的側顏。
聽到淩希的感慨,她只是淡然一笑:"如果你喜歡,可以搬過來住,反正我一個人挺無趣的。"
"一般這樣的對話,主人家頂多是盛邀做客,哪有一來就是請人拎包入住的?"
淩希的手自然的扶着檔位,不禁打趣,喬波爾便跟着握住了她的後背:"那是因為你的存在于我而言非比尋常。"
淩希沒有抽出自己的手,反而回握住,指尖輕輕摩挲着喬波爾的掌心:"那你有沒有想過......現在的我們到底屬于怎樣的關系?"
喬波爾盯着那靈巧又好看的指尖,這樣的問題賦予出難捱的微笑:"我也不知道我們這樣算什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現在的我們比以前更好。"
"你覺得相處融洽就好......對了,你好像很喜歡叫我狗東西?"淩希的語氣依舊是溫柔裏裹挾着漠然,談不上動情,索性換了更輕松的話題。
"那是因為之前的你很調皮,總是惹我生氣。"
"那你喜歡狗東西還是現在的我?"
喬波爾舉起淩希的手湊在臉邊蹭了蹭,目光有些黯然:"我都喜歡,狗東西更可愛,而現在的你有距離感。"
這是一種很矛盾的說法,明明以前她會騷擾狗東西,會情不自禁的去親吻擁抱,狗東西嘴上叫嚷着不合适,但總是默認着她出格的親密行為。
如今的淩希會主動牽她的手,會舍不得分開,會提議送她回家,會聊起彼此的關系該如何定位。但彼此隔絕的距離感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濃烈。
淩希感受着喬波爾的悵然失落,思考着該如何緩解這樣的氣氛。
喬波爾不想她有負擔感,于是改口回答:"可是不管你是怎樣的狀态,都改變不了你對我的吸引,我喜歡你,未知全貌的抑或是原本真實的,我都喜歡。"
每每聽到喬波爾不留餘地的告白,淩希總會找着說辭轉變話題,今天卻是例外的,她聊及了重點:"我們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認識?"
"為什麽會這麽問?"喬波爾是驚異的,但她沒有回答淩希的問題,反而抛出了疑問。
淩希無奈的搖頭:"只是偶爾會有莫名的熟悉感,但記憶沒能給我答案。"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認識了彼此,這是很好的開始。"喬波爾的感嘆是雲淡風輕的,又很巧妙的劃掉了這場對話。
車子駛入別墅區,每個院子之間都隔着裁剪精致的綠化帶,這樣能很好的為業主提供私密的空間,稀松的布置也顯得更豪氣。
喬波爾的家在小區最深處,那裏更僻靜,面積大到讓人咋舌。
淩希放慢了車速,觀望着難得一見的富人世界。
昏暗暧昧的路燈折出轉瞬即逝的疊影,在彼此的臉上掃過一重又一重。
"到了。"
喬波爾指着前面偌大的歐式奢華雙門,淩希順着方向看去,在心裏暗嘆身旁女人腰纏萬貫的實力。
走下車,淩希環顧着眼前寬闊得像是公園的院子,不禁問起:"你一個人住這麽大的房子,不害怕?"
"确實沒人氣太冷清,不過沒關系,以後會熱鬧起來的。"
喬波爾從停車棚的立櫃上取來遙控器,滴滴兩聲後,本是黑黢黢的花園亮起了裝飾燈,視野瞬時變得敞亮。
花園裏沒有多餘的綠植修飾,看起來還在規劃中,草坪倒是有着定期修剪的痕跡。要是遇到好天氣,很合适約上三五好友就地野餐聚會。
喬波爾看出了淩希的心思,便牽着她的手走到草坪裏,徑直坐了下去:"要來感受一下嗎?"
"好。"
淩希挨着喬波爾盤膝坐下,胳膊撐在身後,伴着習習晚風,惬意的氛圍很安逸。
"喜歡這裏嗎?"這個問題對于喬波爾來說是很重要的,她靜靜地等待着淩希的回答。
"喜歡,但沒必要。"
"沒必要?為什麽?"喬波爾頃身靠在淩希的肩頭,嘟囔着并不滿意的答案。
"不是房子越大越有幸福感的,在我看來,和喜歡的人住在一百多平的房子裏恰到好處。"
淩希側頭看向喬波爾,這才發現她的目光滿是好奇與期許。
"恰到好處?"
當被美好吸引時,深陷其中的人總是不自知。
淩希話到嘴邊咽了半天,但還是流露出情不自禁的表達欲,她凝視着喬波爾,竟然生出不切實際的幻想,那是愛人陪伴的生活,最具體的模樣。
"在那樣的房子裏,我想見到愛的人,只需喚一聲或者穿過客廳闖入某間卧室,就能見心心念念的人,多好啊。"
喬波爾的唇瓣翕合,卻沒有發出反駁的聲音。
淩希的幻想在她的腦海成像,仿佛那口中所述的愛人就是自己。
伴着蛐蛐聲,淩希打着哈欠伸了個懶腰,幹脆就着雙手枕住後腦勺倒在了草坪上,她微眯着眼眸觀賞繁星閃爍的夜空。
喬波爾也順勢跟着躺下,她側着身子單手撐起腦袋,看着淩希認真數星星的樣子,惡作劇地撩起自己的長發掃掃她的鼻尖,聲音柔和得像是在做夢:"有多少星星?"
"很多很多。"
"哪一顆最亮?"
淩希側目朝着喬波爾溫雅的笑,揉了揉癢癢的鼻子:"你。"
這比直截了當的說喜歡更能觸動人的心魂。
喬波爾的心陣陣怦然,那是一種春暖花開的喜悅。
彼此無言對望,淩希擡手撫住她的後頸,指尖摩挲着柔軟的發絲,引來讓人入神的熟悉馨香。
喬波爾俯身貼近的動作很緩很慢,像是給足了淩希思考接受的時間。
迫不及待的人是淩希,她微抻着頭索要着分不清關系的吻。
這并不是她和喬波爾的第一次接吻,為什麽感官如此幻妙,沒有侵襲也不突兀,只想好好探尋唇齒間的秘密。
輕點唇角後的短暫分開,彼此的呼吸混淆着暧昧不清的濕熱,淺吻無法解開想要探索的好奇。
淩希半撐起身子送吻,急不可耐得失了本性,那過電般的觸感激起血湧。
喬波爾被這樣的主動吓了一跳,她擡手貼在淩希的額前,深怕她是中了什麽魔怔,才會如此反應。
淩希握住她的手抵在心口,那猛突的心跳正無聲的告訴喬波爾,她也很緊張很迷惑。
入夜的風,不是風,是撩撥心弦的暗湧。
月色在無數個寂寥的夜裏,終于着上了一層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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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直達底部雖然是精神病但超好哄 - 同心難改的胡耀耀(完结)
General Fiction淩希有病,情感障礙。 背景神秘的喬波爾一出場,就踩着她的審美蹦迪。 這女人也有病,離大譜的瘋-- 喬波爾的天價古董被損毀,淩希出面談判賠償,只在一眼驚鴻,她便成功勾住喬波爾難掩風情的目光。 耐不住對白月光侵占的欲望,喬波爾飒氣爆表的将淩希抵在桌邊,衆目之下不知羞恥放肆強吻。 淩希應激發作,怒扇耳光。 員工:"我的天爺呀,這是什麽鬼熱鬧?" 淩希:"想女人想瘋了?" 喬波爾的臉上浮起鮮紅的五指印,她愠怒的詭谲一笑--要吃人。 ◆: 自從被扇耳光,八百個心眼的喬波爾,展開了降維報複式追愛-- 匿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