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韞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天臺, 留下二人獨處的空間。
淩希的臉蛋紅撲撲,看起來怪可愛,她盯着投影裏的喬波爾憨憨傻傻地笑着, 嘴裏含糊:"咦!老婆......是......是老婆!"
喬波爾湊近了鏡頭,伸出手的姿勢, 像是在撫摸淩希的臉頰,沒好氣的抱怨着:"誰讓你喝這麽多酒的?"
笑容被酒精染上醉熏的色彩,淩希半眯着眼睛開始告狀:"是秦韞,她欺負我!"
"乖, 等我回來了,我替你欺負回去......你......剛剛叫我什麽?"
"我叫你......老婆......老婆我好想你呀......"淩希都快要抱住投影儀了,嘴裏不停的咕哝。
都恨不得沖破屏障,撞入彼此的懷抱, 所以視頻裏的二人都成了大腦袋。
因為時差的緣故,翡冷翠正是傍晚。
晚霞餘落出豔麗的紅色,環擁在喬波爾的身上。
淩希眸眼迷醉, 驚呼着:"老婆......你好像天使呀, 披着聖潔的光芒, 真好看......"
一口一個老婆,叫得喬波爾心都化了, 她笑彎了眼睛, 悄聲呢喃着:"你要乖乖的喔, 冷不冷?把外套披上。"
"老婆......老婆......"
淩希一個勁的喚着,喬波爾忍不住的紅了鼻子,分隔兩地的想念五味雜陳的心酸, 她便一聲一聲的輕輕應答:"我在, 我一直都在......"
"想你和愛你, 迸發出絢爛的色彩,你看到了嗎?在我身上,還有你的身上呢......"
淩希醉了,胡言亂語的眯起眼睛,依舊傻呼呼的笑着,笑裏拌着想念的蜜糖。
......
喬瑟士集團總部的建築更具歐式古典的風格,環形花園的中庭毅力着騎士飛馬的雕像。
精雕細琢的大理石柱一直排開,門廳肅穆,給人一種望而卻步的視覺感。
賓利商務轎車緩緩駛來,喬波爾披着絨質披肩,慢條斯理地走下車,等候多時的管理層們想要上前迎接,卻被她攝人的氣場逼得不敢多言。
楚曦和負責人交談一番後,浩浩蕩蕩的一行人朝着會議大廳走去。
雖然喬狄已經離世,但遺留下的管理問題花樣百出。
今天的會議流程安排的滿滿當當,還沒開始,喬波爾已經倍感疲乏。
坐進主席位,她扶着額心等來一杯熱氣騰騰的黑咖啡,空曠的會議廳放大了交談聲,嘈雜繞耳,惹得神經跳疼。
"珀爾女士,這些資料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必要的移交手續還需你親自過目,如果沒有問題就可以簽字生效了。"
發話的人是喬狄身前的律師,他并不畏懼喬波爾的權勢,依舊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連語調都沒絲毫的客氣。
看來以前在這裏,喬狄給了這家夥莫大的權利,以至于讓他忘了已經易主的事實。
喬波爾的眼神淩冽,可不會給對方任何好臉色,将那厚厚一摞的文件推到了旁邊,示意楚曦讓準備開會的管理層先散去。
很快,一衆人又莫名其妙的離開了會議廳,耳根終于清淨。
喬波爾看着律師,開門見山:"希望你能明白一個事實,喬狄已經死了,你什麽時候學會尊重我,我們再談交接的事宜。"
硬氣的語調使得律師面色難堪,他抿着嘴拉開椅子準備坐下。但被喬波爾深邃的眼神盯得不敢再動,只好緊了緊領帶掩蓋尴尬:"珀爾女士,我只是例行公事,如有得罪請您見諒。"
律師終于軟了語氣,喬波爾冷笑點頭,這才邀請:"坐。"
坐進椅子裏,律師攤開文件,開始公布喬狄身前的資産明細。
喬波爾對這些标上數目的資産并不感興趣,她本就榮華富貴,錢財一生難盡,喬狄遺留的財富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更何況,這些所謂喬狄的資産本就屬于她,只是在過去的歲月裏兜兜轉轉一大圈,如今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上。
不得不誇上一嘴,喬狄雖然陰險狠毒,但确實是賺錢的好手,這些年喬瑟士家族的産業蒸蒸日上,喬波爾的身價也跟着水漲船高。
喬波爾有條不紊的簽完字,楚曦和安饒便将交接的文件整理妥當。
那律師也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将最後一張隐藏的底牌抛了出來。
"喬狄先生這些年為你積攢了讓人豔羨的財富,恭喜你,珀爾女士。"
"有什麽好恭喜的,這些東西本就屬于我,他什麽都不是。"喬波爾不會贊揚喬狄,一句都不會。
喬狄做盡了人神共憤的壞事,這些財富擺在眼前,是如此的不足挂齒。
"對了,珀爾女士,這裏有一封喬狄先生身前留下的信,他早在幾年前就預料到自己的結局。所以特意吩咐我,在你簽完所有文件後,将這封信交給你。"
"信?"喬波爾連正眼都不瞧,信的噱頭勾不起她的好奇心。
"是的,請你收下。"
"信我就不看了,沒有必要。"喬波爾的決絕在意料之中,律師也沒有強迫的意思:"看不看信的內容是你的自由,我只負責完成委托人的安排。"
"如果沒有別的事,你可以走了。"
喬波爾帶着驅趕的語氣,不留情面,她當着律師的面,将那封信撕碎。
律師準備抽身離開前,留下了一段讓人費解的話:"所有的秘密都應該被當事人知道,這句話是喬狄先生最後的囑托,希望你不要怪罪于我。"
目送律師離開,喬波爾沉默的回味着這句話的意思,楚曦和安饒面面相觑,總感覺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曲烨。"喬波爾的眉心擰在了一起,叫來曲烨,耳語吩咐:"去查一下那個律師,我要搞清楚喬狄到底是什麽意思,越快越好。"
"明白,我馬上去處理。"曲烨抽身迅速離開。
......
周末的天氣不錯,淩希破天荒的睡到了日上三竿。
愛人不在身邊的日子,她天天都住在喬波爾的家裏。
每天起床第一件事,便是拿着香水把每個房間都噴上一遍。據說氣味是時光機,能讓人深陷回憶的快樂裏。
淩希舒展着胳膊深呼吸,美美地閉起眼睛,幻想着波爾就在自己的身旁。
日日都在犯相思,雖然難熬,但也漸漸習慣。
像只勤勞的小蜜蜂,淩希把整個房子打掃幹淨後才悻悻的離開,一溜煙的功夫她又回到了自己的家裏。
從冰箱裏拿出甜筒,一邊享受着不合季節的冰涼甜膩,一邊站在陽臺上,盯着對面的屋子安靜的發呆。
猝不及防的敲門聲将她從呆滞的情緒裏扯出。
"誰啊?"
"你好,你有快遞,需要簽收一下。"
聽到快遞小哥的聲音,淩希打開門,尋思着自己這段時間沒有網購來着,但還是配合的簽了名。
捧着小盒子,淩希坐進沙發裏。
發件人的名字是空白的,她便看着地址,研究是誰寄來的,翡冷翠的字眼像是隐藏的驚喜彩蛋,看來是喬波爾寄來的。
迫不及待地撕開包裝,盒子裏的東西讓人費解,是一枚小小的U盤。
淩希舉着拿起U盤打量,便起身走到電視機前插上,迅速回到沙發裏找出遙控器,一副搓搓小手滿心期待的模樣。
打開電視調試一番,怪異陌生的畫面映入淩希的眼簾——
出現的在電視裏的人并不是喬波爾,而是喬狄。
他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倨傲模樣,坐在一張奢華的紅木大桌前,頭發習慣性的梳得服服帖帖,西裝筆挺。
淩希不解的歪頭細細打量,畫面裏的陌生男人,帶着與生俱來的一股讓人憎惡的排斥感。
喬狄揚起眉梢,單手撫摸着胸前的十字架吊墜,虛眯着眼睛凝視鏡頭。
淩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他遲遲沒有開口說話。就像是真的在審視着鏡頭另一邊的人。
沉寂了一陣,喬狄捧起桌上的《新約聖經》,語調詭異:"淩希,我們終于見面了,只可惜是用這樣的方式,來做開場白。當你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恭喜喬波爾,她終于走上了自己喜歡的人生大道,而我......"
喬狄拖長了尾音,前傾着身子湊近鏡頭,眼神露出兇相:"卻成了死人。"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還不知道,我這個人的存在吧,正常,喬波爾為了保護你,自然是不會提起我的。"
說着,喬狄捧起鏡頭,語調變得輕松,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淩希聽的:"你知道嗎?本來該死的人是你,神說要學會寬恕,因為原罪永遠無法洗脫。
我留你一命,便是我最大的寬恕與自我的救贖......我愛她,比你更偏執,而你更像是時光裏的偷盜者,竊取了我所愛的成果。
我恨你,而你卻從來不知道,在這世間有這麽一個人的存在,這是我最大的失敗,哈哈哈......"
傳來喬狄陰郁的自嘲大笑,淩希的臉上除了莫名的神色,還摻雜着未知的恐懼。
喬狄放下鏡頭,站起身在奢華的皮椅後取下了自己心愛的霰彈?槍,他拿着白棉布認真擦拭,對話是稀碎的:"來,我要親口告訴你,喬波爾唯一保留的欺騙!
這個謊言是我留在人世間最後的底牌,你是受害者,你當然有權知道,我究竟對你做了什麽,而她又犯了什麽樣的錯!
哈哈哈......初次見面,這個禮物一定讓你驚豔,即便我已經是個死人......"
喬狄側頭盯着淩希,那衣冠禽獸的嘴角揚起詭谲的笑容,語調輕柔卻透着傷害。
好不容易沉澱在歲月裏,埋沒在記憶深處的痛苦,被這個死去的男人輕易挑撥拉扯。
視頻的人将真相娓娓道來,淩希的臉色漸漸煞白,半合着的唇開始不停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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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直達底部雖然是精神病但超好哄 - 同心難改的胡耀耀(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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