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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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懸在牆上的一大片鮮艷美麗的彩帶,我學懂了它們稱作裝飾物。從前我在村子裡,只在墟期時候見過,而且沒有現在的漂亮。牆上還貼有很多漂亮紙牌做的小女孩,背上都長著一雙雞翅膀,陳老師說她們名字叫天使。屋角那邊放了一棵矮樹,樹上纏繞一連連,一閃一閃的小燈泡;旁邊一輛用四頭小鹿拉馭的小車,有位胖叔叔穩坐在那。叔叔臉上蓄著白白的圈卷胡子,白棉棉像極美味的棉花糖,身穿著大紅衣服,我感覺財神爺也不及他的風範。

今早我們都乖乖的,一大早便坐在課室等待上課鈴的響起。我盯著課室外,等候那團越來越大的黑影,終於見到滿臉笑容的陳老師。陳老師一進來就說:「各位小朋友,早安。聖誕節也快到,胖胖的聖誕伯伯會在那天給大家帶來很多很多禮物。你們要守規矩、有禮貌,還得很乖,聖誕伯伯只會送禮物給乖的小朋友。」

陳老師分給我們每人一只大鞋子。我問:「怎麼只有一只?這只是左腳的還是右腳的?」我把左腳放進去,一穿上就拉到大腿上。我又問陳老師:「陳老師,這只鞋太大拉,你要給我一雙合腳的才成。」陳老師走過來,一邊替我把腳拉出來一邊說:「明天,這只不是鞋來的,是聖誕襪子給聖誕伯伯放送你的禮物。」

我很懷疑:「我們穿的襪子都是白色的,都沒有這種七彩襪子,而且還不合穿。」仲尼:「明天,這真的是聖誕襪子,用來裝禮物的。如果你用自己那雙襪子就放不下拉。你想要一份大禮物,還是小禮物?」鵬舉搭著:「對呀,這雙聖誕襪子。很厲害的,你懸在牆上,第二天起來,你就看到它滿滿裝著禮物。它是神迹,只能在聖誕節才有,其他節日都不會出現的。」子貢笑著說:「哈哈哈。對啊,如果你放我們那雙破洞襪子,禮物肯定掉在我們頭上,會打破頭流血的。你肯定不想這樣吧。」

陳老師陪我們在那笑:「好拉,小朋友。現在你們要練習守規矩。我們繼續上課,今天我們就來認識下聖誕曾經發生過甚麼事情。」

我大喊:「好棒,又有故事聽。」鵬舉、仲尼、子貢瞪住我:「明天,你得規矩。」跟著他們就笑:「好樣的,有故事聽。陳老師,今天你要說什麼故事?」我把自己的椅子搬到陳老師旁邊,我跟老師說:「可以拉,我都已經準備好。陳老師你快開始說吧......」

陳老師說故事的時間總是走得特別快,我們都還未聽夠下課鈴就響起。陳老師幫我們把椅子搬好就轉身離開教室,剛出門口她就扭過頭說:「對拉。你們都要準備好,今年的聖誕晚會,你們得給嘉賓表演。我替代不了你們的,你們要自己努力,有沒問題。」

我們整齊說:「沒問題。陳老師,不要怕。」

我們吃完豐盛的午餐,樂柔柔的坐著等老師,我們不停的問需要表演的內容,我們得做什麼東西。聽完之後鵬舉第一個說:「瑪利亞聖母,一聽就知道是女孩子,我們得把珠丫頭也叫過來演瑪利亞才成。」我們都在那點頭:「這次鵬舉最對,我第一次覺得你真的很聰明。」鵬舉抬起他小小的頭顱看著天花底:「我這聰明,一早就跟你們說過的。」

我很激動的說:「珠丫頭演媽媽,那我要演爸爸的。」我呆了一會又開始擔心:「我們還未結婚,就有拉耶蘇這小孩。小珠爸爸和小珠媽媽一定會很生氣我們的。」仲尼敲我的頭:「你瘋拉,這是表演。你和珠丫頭不是結婚,是表演。」他繼續很兇的說:「除了珠丫頭演聖母,你演木匠爸爸。我們還得有三位王帝和一個聖嬰兒。」

我一聽到木匠就不得了,立即唱了二句木匠兄妹的郵差叔叔:「Please Mister Postman look and see, oh yeah........ Please Mister Postman look and see... If there's a letter for me....」

仲尼又敲我的頭還禁止我唱。我跟他說:「仲尼我唱得那麼好,你幹嗎揍我?是你建議我演木匠的。」仲尼他收攏拳頭舉到我眼前,他喊著:「我說的木匠,是聖嬰兒的爸爸若瑟。不是木匠兄妹樂隊。」我一邊點頭一邊說:「好拉,好拉。我又沒錯,你想要木匠我就給你木匠。現在你又說不要。」子貢走過來,不讓我和仲尼在那嚕囌,他插嘴:「那,仲尼、鵬舉還有我,我們三個就演王帝。明天你演聖父、珠丫頭演聖母,我們還需要一個演聖嬰的。」

我搶住說:「我也要演王帝,我可以又演王帝又演聖父的。」鵬舉和子貢一齊敲我的頭說:「你不能一齊演王帝和聖父的。你只可以演一位,我們在台上表演,又不是平常我們在小花園玩。」我聽到他們三個一起反對,我也沒法堅持,我說:「這次你們三個做王帝,下次我不演聖父拉,我得演王帝。你們先答應我,不然我就不演。」他們一齊笑:「好吧。我們答應你,明年你演王帝,我們三個演聖父。」我跟著笑:「好的。那明年我們就找珠丫頭、娃娃還有秋秋一齊來演聖母。」我們四個人一齊大笑。

聽日的故事 (廣東口語版本)Where stories live. Discover 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