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anch: Magical girl Bumbutai suppresses Jesus and Confucius

Chapter 7

Chapter 7:

毛泽东点点头，请女孩坐下，自己也坐在旁边一张椅子上，又问："他们一直跟我说，你们营作着一个秘密的机构。而且你是这个机构的两个大老板之一。这次，你正好趁胡志明同志来莫斯科的时候跟他一块儿来了，那你能不能给我当面简单介绍下，你们是做什么的？"

"我们主要负责用一些来源不明的先进科技，来解决各种现代科技尚且解决不了的问题。"少女面无表情地说，"我们的成员中著名的人倒是不少，但他们大多只是在外国出名，所以你肯定不了解。在中国出名的成员也有，包括吕岩、何琼。他们在古代的俗称分别是吕洞宾和何仙姑，你肯定了解。"

"那么，我可不可说，你们在一定程度上是神仙呢？"毛泽东问道。

少女摇摇头："你不能这么说。宗教是一种很难受政府控制的东西，而我们一向敌视一切不受政府控制的组织、势力。我们的领导层都直接来自世界各地的官员，所以一般都从政府的立场看待问题。对所有不跟政府合作的组织，包括宗教、公司、黑社会等等，我们的态度都是敌对的。而且。我们平时的作战中也经常跟一些被视为神灵的超自然实体打仗。"

"哦。那么，你说你们组织的领导都直接来自于各地的官员？"毛泽东皱起眉毛，"你作为一个高级领导，也是出身于官僚中吗？"

"是的。我的谥号是孝庄仁宣诚宪恭懿至德纯徽翊天启圣文皇后。不过我复活前使用的是徽号，叫昭圣太后。"

"孝庄......"毛泽东露出惊奇的表情，"那我称呼你的时候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吗？"

"你叫我本布泰或者布木布泰就行。这样比较简单，也能避免跟别的人物称号混淆。"

"我明白了。"毛泽东沉吟片刻，又说，"我以前确实很少考虑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既然你的寿命这么长......"

"当然。"本布泰淡淡地说，"官员们遇到我们通常会有两个最关心的问题，一个是：他们能不能活得像我们这么长。另一个是：他们能不能向我们这些政治家请教一些政治方面的问题。"

"这俩问题确实是关键。"毛泽东笑道。

本布泰说："首先，我们领导层选择新成员时，是要通过一系列复杂的机制，来选取死亡时间较长的、才能较高的重要政治家来复活，再让他们加入我们领导层。选择复活者的条件很复杂，具体可以复活什么样的人、什么时候复活他们、怎样复活之类的事都有很深的历史背景，都非常复杂，我没有必要给你仔细地解释这些，再说我就算讲了这些你也听不懂。"

本布泰又说："其次，你们很多高级官员都会在私下里，尝试着使用一些你们自己控制的超自然实体，来延长自己的寿命，或者想办法让自己死后复活。这种行为是恶劣、危险的，因为你们想象中那种幸福轻松的长生不老的技术并不存在。历史上你们每次企图这么做，最终都会使自己陷入更痛苦的境地，还会造成更多的混乱。而且最后你们搞出来的烂摊子还是得由我们来收拾。但是，我们也不可能天天盯着你们、不许你们做这些实验。就算你们明面上口口声声地答应我们说不会私自搞小动作，你们多半还是会在背后瞒着我们偷偷地进行这些实验，想要用超自然实体制造些武器之类的。我们没法禁止你们做这些事，但我可以告诉你，你们不管想做什么都是不会成功的，到了最后你们搞砸了，既会让自己痛不欲生，又会造成各种恶劣后果，必然还是得找我们来帮你们收拾残局。"

毛泽东迟疑着问道："你说古代官员经常会私自搞这些实验，最后反而会让自己痛不欲生。你的意思是，你自己在复活前也曾目睹过这类的研究？"

本布泰面色愈加阴沉："我从关外入京、定鼎中原的时候，就见到了很多嘉靖、天启时代的明朝实验设备，样子都很恐怖。我在世时也受过这类诱惑，做过一点研究，但最终还是没怎么越界。可是我死了以后，我的孙子，康熙皇帝玄烨因为实在想念我，恨不得舍弃自己的寿命来让我复活，就做了一些私自的实验，想要复活我。结果非常惨烈，不但我自己十分痛苦，我孙子也极度后悔，因为我本来死的好好的，不用再忍受病痛折磨，被他这么一折腾之后，反而极为凄惨了。我被我孙子尝试复活时经历的那种痛苦，是你所想象不到的，因为那种痛苦之下普通人早就晕过去或者自己死亡了，而我却没法去死，而是要继续忍受这种普通人类想象不出的疼痛、恐惧。不过这些事现在也没必要细讲了......后来我曾孙子——雍正皇帝胤禛——因为没经历过这种刻骨铭心的惨状，就又动了歪心思，又开始试图搞超自然实体实验了，后来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他收拾干净乱局......但这些陈年往事，不提也罢。这些道理，Muawiyah（穆阿维叶）也会给莫洛托夫同志解释的。但莫洛托夫同志愿不愿意接受听就不一定了。"

毛泽东点点头，又问："那么，我们刚才讨论的另一个问题，就是说，你在政治上，对现在的中国有没有什么想法呢？"

"坦白来说，肯定有很多。"本布泰摊了摊手，"注意，历史知识对于预测未来局势是没有用的。我的优势是对现代世界各个角落、各种情况一直在用机器监视，了解得多。我和Muawiyah（穆阿维叶）都擅长政治。我们手下的随从，比如'啖狗屎高丽奴'和蓝胡子也都是军事家。我可以现在就给你指出中国共产党发展中正在出现的几十个错误、陷阱，以及如何修正、避开这些问题。但是，我就跟你直说了吧：我们的建议对你们是没用的。你自己好好想想，我们的建议真的能帮到你们吗？"

"我们的各种建议经常截然相反，可以供你们自行挑选——但这些都没用。你以为历史上没人受过我们的指点吗？他们最后不但没能搞出什么了不起的成果来，反而还因为跟历史大势反着来而造成了更恶劣的影响。"

此时，门外忽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片刻后，俄语翻译师哲开门走入："主席，这是新的文件。"

说着，师哲把一摞纸张放在了办公桌上。同时，永生者张果，一个为本布泰服务的东亚长相男子，从门外探进头，用汉语北方官话对大家说："同志们，巴黎Nicolas和Perenelle Flamel夫妇，伦敦的John Dee博士，还有匈牙利的巴托里·伊丽莎白都到了。我们的老朋友莫洛托夫同志希望毛泽东同志能跟苏联共产党中央政治局的几位委员一起去观看Muawiyah（穆阿维叶）同志的大脑移植手术。"

（Nicolas Flamel（1330年－1418年），法国瓦卢瓦王朝炼金术士。Perenelle Flamel是其妻子。）

（约翰·迪伊（John Dee，1527年7月13日－1608年）为英国著名科学家、神秘学家，是伊丽莎白一世的顾问。）

（巴托里·伊丽莎白（Báthory Erzsébet，1560年8月7日－1614年8月21日），匈牙利的伯爵夫人，以在少女鲜血中沐浴而闻名，是历史上杀人数量最多的女性连环杀手。）

"好的，张果。"本布泰点点头，对毛泽东说，"我们先去莫洛托夫同志、卡冈诺维奇同志那边吧。我们俩的话可以过后再慢慢讲。"说着，她又撇了一眼正在离开书房的师哲，"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不是像徐福骗秦始皇那样想从你们这里骗到什么。"

"哈哈。我也没那么容易上当。"毛泽东笑着打圆场，"另外，本布泰女士，你刚才好像提到了那个'但狗屎'什么的......我没太听清。"

"啖狗屎高丽奴。"本布泰说。

不等毛泽东再说话，张果忽然开口打断了他们："天宝六年九月底，夫蒙灵詧对高仙芝说骂那句话。"

毛泽东愣了一会——当本布泰在场时，包括张果在内的"永生者随从们"一向都是面无表情、一声不吭的，为什么这个张果忽然插话了呢？

而且，虽然毛泽东学识渊博，既擅长英语又擅长中国古文典籍，但也用了一会儿功夫才回忆起张果所说的"天宝六年九月底的夫蒙灵詧"是哪个典故。毛泽东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这位小同志说的，就是盛唐名将高仙芝在公元747年8月大破勃律国之后抢先奏报那件事吧？当时河西节度使夫蒙灵詧嫉妒了，就骂高仙芝'啖狗肠高丽奴！啖狗屎高丽奴！于阗使谁与汝奏得？'——因为高仙芝是高句丽人。我觉得高仙芝虽然战略素养有问题，但他在山地搞奔袭作战时还算很有一套的。"

本布泰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跟在师哲身后，走出了书房。

毛泽东一边收拾书桌，一边抬头问正欲离去的张果："这位小同志，不介意的话，可否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啊？"

张果回答："我就是高仙芝。'啖狗屎高丽奴'是我现在的外号。我跟何琼——也就是何仙姑——小时候都受过则天大圣皇后武媚的一个生物武器研发计划的病毒感染。所以，我死掉以后又在一次意外中被弄活了，被改造成了永生者。为了工作方便，我现在已经化名为'张果'了，就是'张果老'的那个'张果'。"

化名张果的高仙芝说完，冷淡地看了毛泽东一眼，然后转身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