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一直維持如我出生時的昏暗光線。飼養我的老爺爺讓我躺在門中央臉朝外看人來人往,臉朝內則見爺爺沉寂憂傷。房間潮濕又昏暗但也足夠讓爺爺悠晃抽菸過日子。熟悉的面孔,我都清楚。陌生的面孔,我只想一下便讓它過去。 爺爺房間隔壁的行動粿條攤老闆娘常常罵孩子。「你們快點好好把書唸完來幫阿母買房子。不然齁,等到人家來把這個老骨董的公寓拆掉就請大家一起去把國道當床睡啦」。我覺得在這個民生社區所上演的一切都是暫時性。每次爺爺鬆開鏈子讓我往各處大、小便時我又藉機跑遍這座老舊的公寓。其實這座老公寓沒幾戶人家。它只有兩層樓高,寬度裝不下七間房子。看起來低廉、破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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