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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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我這裡有你。需。要。經驗的記憶」,不是想要,而是需要,一間角落里不起眼的老店傳出悠悠的嗓音,徬佛有魔力般引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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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那家店的老闆是個白髮蒼蒼,枯老傴僂的老頭,但也有人說,老闆是個體態高挑精瘦,一臉俊相的男人,但沒有人,沒有人真的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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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久的未來,記憶將不再是私人的,記憶變得可以共享,甚至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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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m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在街上,映入眼簾的都是燈紅酒綠的廣告刊版:出租記憶,各式各樣,任君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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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些都引不起Prem的興趣,他走往一家老店,每每深夜失眠,他就會來到這家店,請老闆給他挑一部片子,度過漫漫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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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光臨」,老闆坐在黑色的布幕之後,只看得見一雙手若隱若現,很是熟悉,「下班啦?」,或許就是這麼一句問候,讓Prem成為這間店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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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店很特別,顧客不能挑選想經驗的記憶,只能透過老闆推薦,Prem從老闆的手中接過光碟,光碟被裝在透明的殼之中,完全看不出來是怎麼樣的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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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付費?」,語尾有些上昂,看來老闆心情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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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要付費,但Prem沒錢,所以他用自己的記憶換,給別人經驗什麼的,Prem並不介意,畢竟自己的生活是如此的乏味,而且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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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Prem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因為在這個記憶可以買賣的世界,有太多人靠著賣記憶來養活自己,或者透過賣掉不好的記憶,來撫平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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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hia,不能挑對嗎?」,雖然看不見老闆的臉,但聲音聽起來挺年輕的,所以Prem習慣叫他h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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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也奇怪,老闆總是用Prem來店裡的夜晚記憶作為費用,誰要看自己經驗別人記憶的記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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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然後你將不能再使用該記憶」,講白一點,就是Prem無法記得自己看了什麼,他聳了聳肩,「恩,沒關係」,他也不介意,反正只要能度過夜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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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m給自己的眼裹上一條黑布,從這刻開始,他的記憶就不再屬於自己的,也就是說這後續會發生什麼,Prem不知道,也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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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雙手摟在他的肩上,應該是老闆,Prem被引導著,走過一個又一個的房間,裡面傳來各式各樣的聲音,有歡笑的,有戰爭的,有誘惑的,也有僅是在哭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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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m被安排躺上一張大床,他的身體有些僵硬,之前的夜晚也是這樣的嗎?他問著自己空白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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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像是注意到Prem的不安,「VR,怕你摔下去」,他略作解釋,VR阿...Prem記得自己玩過一次,那感覺特刺激,好像真的身歷其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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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傳來略微的聲響,Prem竪起耳朵聽著,他太好奇了,「閉眼」,老闆看著Prem疑惑的神情,「給你換上VR頭套,稍稍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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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Prem不疑有他的閉上了眼,果然,他感受到了黑布被拆開的感覺,布順著他的臉龐滑過,有些搔癢,老闆的手隨即覆了上來,「頭套會太緊嗎?」,太緊?Prem根本沒感覺到頭套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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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m搖了搖頭,老闆又在他的四肢綁上繩子,這是感應器嗎?Prem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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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等等我離開之後你再睜開眼,但在那之前」,歪著頭的Prem樣子看起來很可愛,眼下有些烏青,顯示他曾經歷了幾個失眠的夜,「我得先義務性的警告你,頭套會釋放腦波刺激大腦,所以在經驗過程中的所有感覺都會很真,就像是真的身歷其境一樣,共喜共悲」,Prem咽了咽口水,「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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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寂靜之後,門的方向傳來輕微的關門聲,Prem有些不安的張開眼,他坐起身子東張西望,又低頭摸摸自己,束在自己手腳上的,看起來是麻繩,「哇...也太真了吧」,Prem不經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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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開始了嗎?」,一個男聲從Prem的背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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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Prem轉過頭去,那個男人仰靠在椅子上,隨著他起身的動作,耳上的耳釘相互敲出了聲響,Prem心想,這是誰的記憶,有個帥哥怎麼捨得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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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可以開始了嗎?」,那個男人俯下身子,一隻手搭在Prem的肩上,鼻息打在Prem的耳尖上,「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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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m小小的腦袋轉著,這是撥放鍵的概念嗎?「這是什麼片?」,他還是沒能忍住自己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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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你就知道了」,那男人伸出舌舔了一口Prem的耳廓,「對了,我叫Boun」,Prem覺得很癢,他忍不住縮了縮自己的脖子,不曉得能不能換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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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Boun像是看穿了Prem的小心思一樣,他轉過身把自己的上衣脫掉,那是一對翅膀狀的刺青,上面覆著些許的血痕,在昏暗的光線下,襯著Boun的金髮,活像是那個墮落的大天使撒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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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m沒能忍住自己的手摸了上去,「嘶...」,手指所觸之地都像是燎起了熊熊烈火,男人回過頭來的眼眸帶著血絲,「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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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誰的伴侶?這個疑問閃過Prem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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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m感到有些不滿,雖然自己像是真的跟Boun在一起一樣,然而,他很清楚,這是別人的記憶,所以Boun喊的不是他,看的也不是他,而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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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m突然搞不懂,人們之間為什麼會流行起這種不屬於自己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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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un沒有給他太多的時間思考,他捏起Prem的下巴,輕吻了上去,Prem皺著眉,這麼溫柔,是在吻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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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un忽視Prem的神情,他在Prem的眼折上印下一吻,「開始吧」,便把人推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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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m覺得感覺太過真實,他下意識地想要摸自己的頭套,卻被Boun禁錮了雙手,捏在他手腕上的力道有些重,Prem微微掙扎著,卻施不上力,他心想,腦波的影響也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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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插撥,VR體驗過程中摸自己的頭套可以幫助體驗者有「我在玩VR」的現實感,個人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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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精壯的腿跪進Prem的雙腿之間,抵得很近,若有似無的感覺令人煩躁,Prem不由自主地挪了自己的身子,蹭了上去,「恩...」,Prem發出了自己都沒有聽過的聲音,他把自己感覺跟行為的種種,歸因到腦波的控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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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un低垂的發絲遮隱著一抹微笑,像是對Prem的舉動相當滿意的樣子,「我愛你」,又是一個吻落了下來,落在Prem的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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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愛的是誰?Prem突然覺得有些厭惡,但當Boun吻上他的唇時,他仍舊回應了,兩人很有默契的以舌尖共舞著,一隻手撫上Prem的臉,那個觸感很真實,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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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晤...」,Prem扭著身體,他想要更多,徬佛等待已久一樣,一股渴望從身體里竄出,感官被眼前的人牽引著,Prem有些不可置信自己會有這樣的感覺,不對,這是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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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un望著Prem脹紅的臉龐,「啵!」,兩唇分離所發出的聲音是如此的曖昧,Prem有些失望,「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一邊換氣?」,Boun輕笑著,他用手覆著Prem迷濛的眼眸,並開始舔舐著身下人的頸項,白皙、滑嫩,「總是這麼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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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面對入口即化的冰淇淋一樣,Boun用舌尖滑過,用唇含住,也用牙齒啃噬,輕柔卻又帶點粗暴的吻著Prem的喉結,Prem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想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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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un松開禁錮Prem的那只手,緩緩地,解開Prem的衣服,因為都被捆著麻繩的關係,不能脫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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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m的襯衫就這樣被以最大限度地敞開,Boun坐起身子欣賞自己的傑作,強烈起伏地胸膛上布著些許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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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些迷離的Prem,望著那抽離的手,骨節分明,只有小指有留一點指甲,好像「剛剛」在哪見過,但他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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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un用他的尾指輕輕刮搔著,從鎖骨走到肚臍,在下腹盤旋,像是在寫些什麼一樣,Prem想要那人停下,他舉起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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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Prem的大腿被一股力量拉扯,身體向床尾移動了一些,臀部恰好被提起落在Boun的腿上,Prem雙腳開著,他覺得自己抵在Boun肚子上的下身很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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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怎麼那麼短?Prem抬頭望向自己的手,最多,他只能舉到自己胸膛上,要推開Boun根本就不可能。會不會很貴啊?Prem不敢硬扯,他怕自己賠不起這感應器。

修長的手指輕點在Prem的腰帶上,像是彈奏著鋼琴一般,只是那指頭好像有意無意的,會落在偏低的地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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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演奏完一曲的Boun解開了褲頭,徬佛那人手上纏著絲線一般,Prem的腰隨著他提起的手指而抬起,「晤...」,Boun略微用力地將Prem的下腹壓下,不偏不倚,掌跟順帶壓著Prem的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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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嗎?」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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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m不相信那是他的聲音,也不是他的話語,是另一個人的,肯定是的,是這段記憶原主的,但那種想要的感覺實在太強烈了,Prem緊咬著自己的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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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的名字」,Boun就像是君王一樣,居高臨下,低垂著眼眸對Prem發號施令,沒有人可以反抗他的命令,沒有人可以,也沒有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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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un...」,細微的聲音從Prem的嘴傾瀉而出,沙啞而帶有誘惑力,明明就是第一次叫這個名字,Prem卻有一種熟悉感,帶著些許憂傷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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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m緊抓著被單,他的手碰不到那裡,脹痛的那裡,「哈」,絕對是故意的,Boun用那指甲略長的尾指來來回回,輕輕游走於Prem的滾燙上。

Boun架起Prem的雙腿,一下一下地舔著那裡,「別,臟...」,Prem的語句已經不再連貫,那個男人昂起頭,在口中倒入些什麼,再次覆上的感覺帶有一絲冰涼與黏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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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是用嘴幫人做準備的嗎?「嗯!」,Prem下意識地夾緊雙腿,柔軟的大腿包裹著Boun的臉頰,他用力地把Prem的腿掰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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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的過程,異常順利,「阿..恩..」,Prem想著:這人的身體跟自己的契合度真好,不,是跟記憶原主的身體契合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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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臨深夜,Boun將身子抵到最底,恰到好處的深入,那裡有著Prem崩壞的開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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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恩...晤...」,隨著一次一次的撞擊,「哈...快...哈...」,兩人不斷地往床頭擠去,Prem的手終於可以勾到眼前的人,他沒有錯過,他將雙手插入發絲,撫過後頸,最終落在羽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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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幾次的深入,Prem不禁蜷曲的手指掐進Boun的後背,「別總是抓那,傷都好不了」,是的,那個荊棘般的血痕又被加深了幾分,但Prem聽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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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Boun緊抱著Prem,高潮降臨,Prem已經不再有力氣說話,「你表現的一如往常的好」,語尾昂起,看來Boun心情很好。

「Prem...」,Boun的這聲叫喊讓Prem很是驚訝,這是我的記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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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間,一陣強烈的疼痛感襲來,擠壓著Prem的頭,他舉起手捂住自己的頭,希望可以減輕疼痛的感覺,嗯?沒有頭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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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m抬起困惑的眼眸,望著剛剛那個呼喊自己名字的男人,他正溫柔地看著Prem,帶有一絲笑意,眼眸里卻閃爍著瘋狂,Prem還來不及思考便痛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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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記憶有分兩種,一種,腦子記得,一種,身體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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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老店走出來的Prem,覺得自己像是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他伸展著自己的身體,有些疲憊,是動作片嗎?不曉得有沒有夥伴,希望是個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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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m想像著自己昨晚在飛車上跳躍、在人群中奔馳、在大街上乾架,最後,他滿意的笑了笑,「下次可以再來」,即便他什麼都不記得,卻莫名的對那家店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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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在清晨的陽光下,本應該是舒服的,Prem卻突然覺得有很多情緒堵在心上,有開心、有幸福,還有一絲悲傷與恐懼,他不曉得為什麼,只將這些情緒當作是片子的殘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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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裡的老闆倒是一臉清爽,手裡拿著新鮮的片子,要將它放到高處珍藏,「嘶...」,他的背有些疼,但他的臉上卻是笑著的,「歡迎再次光臨,孩子」。

深夜顫慄(deep in the night)Where stories live. Discover 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