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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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溶不像夏薇歌, 得馬不停蹄的趕往工作,她回家休息了一段時間, 等到何月月回國,要去本家的日子。

溫溶開車去接了父母,節目結束後她還沒來見過父母,中途受傷住院時,兩老想來看她也不太方便,溫溶便只報了平安,讓兩老別來。

"手好了嗎?"這會母親坐上車, 第一時間就關心她的傷。

雖然彼此都通電話知道了情況,但還是沒有親眼所見讓人放心。

溫母姓宋,單名一個葉字, 溫家幾代前的主母有規矩,平時稱呼兒媳孫媳都要稱呼她們本來的姓名, 不能讓她們嫁進了溫家後便像是失去了自我的身份。

"好了,恢複得挺好的,之前電話裏不都說過了嘛,節目上也都能看到。"溫溶無奈的笑笑。

"留疤了嗎?"宋女士伸手卷了卷溫溶衣袖, 想看看她傷口。

做女兒的大概不是很能理解母親随時随地的唠叨,不過溫溶性子柔和, 并不反抗, 任由母親将她衣袖拉起,露出手肘的傷疤來。

"這疤痕估計去不掉了。"宋女士看了皺起了眉頭。

溫溶點點頭,手肘的傷口并不輕,之前住院時醫生便告訴過她, 很可能之後會留下疤痕。

此時白皙的肌膚上爬了一條猙獰的傷疤,溫溶自己倒是不怎麽介意, 但作為母親的宋女士卻是心疼極了。

溫家家底很好,溫溶更是本家溫老爺子最喜愛的孩子,對于溫溶從小到大都養得極其矜貴嚴格。

小時候溫溶學習裁縫,溫家奶奶許安蓉雖然對于她學習手藝的态度上十分嚴格,但她有一點磕着傷着便心疼不已。

當初她回家出櫃,溫父溫母那麽失望痛心,都沒舍得打她一下。

如今身上竟留下這麽猙獰的傷疤。

宋女士不想再看,把溫溶的衣袖放下,輕拍了拍女兒的手臂,好似在安慰。

溫父這時也走到了車邊,看了眼還在聊天的母女倆,幹脆揮揮手讓溫溶下來,"你們去後面吧,我來開車。"

宋女士正好也想跟女兒聊會,于是指揮着溫溶去後座。

溫溶無奈的笑笑,也沒法,只能點頭同意。

三人坐上車,宋女士便拉着溫溶的手,小聲問她:"你跟那個,夏寶怎麽樣了?"

"夏寶?"溫溶輕挑眉梢,對這個稱呼意外。

溫溶是知道的,以前基本就是夏薇歌的好幾年老粉會這麽稱呼她,一般都是媽媽粉,不過這次因為林雨在節目裏這麽稱呼夏薇歌,讓這個稱呼火起來了,好多人也跟風這樣叫起來。

溫溶懷疑宋女士其實根本不知道這個稱呼的真正含義。

"那我肯定是最有資格的媽媽粉了。"宋女士聽出了溫溶反問裏懷疑的語氣,立馬表示她完全知道這稱呼的含義。

并且她這個媽媽粉比別人有含金量多了。

溫溶對此哭笑不得。

"你先回答我,節目結束後還在聯系嗎?"

溫溶點點頭,回答母親的問題。

"那挺好,我們天天守着看,你對人家小姑娘好一點,在節目裏惹哭了人家多少次?"

溫家一家都是儒雅和順的性子,在包容他人這事上溫溶也是受長輩的影響。

像宋女士雖然十分心疼女兒的傷,這傷還是夏薇歌私生飯造成的,更是因為保護夏薇歌所受,但宋女士并不會因此而對夏薇歌有任何怨言。

為保護所愛之人而不小心受到了別人的傷害,溫溶的行為雖然危險,但并非錯誤。

"你大了人家五歲,年長者要讓着一些,知道嗎?"

溫溶溫順的點點頭,聽着母親的叮囑。

"話說最後為什麽沒答應人家?哪怕你們還需要再下來接觸一下,也可以先答應了,讓人家小姑娘能安心一些。"宋女士天天追直播,最後互選環節一直等在直播間,看到那結局也跟衆多網友一樣,心情複雜極了。

溫家可不允許子女在感情上做出什麽吊着人的事,不過她也清楚自己女兒不是那樣的人,這會只是随口一句。

畢竟當時直播看着時她也心梗得不行。

這邊溫溶聽了宋女士的話剛想回答,前面開車的溫父卻忽然插話進來。

"既然認定了就不要做辜負人家的事。"溫父開着車不能回頭看,但溫溶卻感覺父親的目光像是落在了她身上。

這目光并不讓她覺得沉重,更像是擔心她的叮囑。

宋女士要唠叨一些,也很明白丈夫想說的話,開口為他補充:"你比較懂事,有自己的想法,相信你懂得分寸。但那孩子性子是好的,就是看上去比較敏感脆弱,對方想不明白,你就多主動引導一些,別再像七年前一樣的結局。"

兩位長輩其實也是為了溫溶,七年前溫溶出櫃那天,她在祠堂跪到了深夜,溫父舍不得她那樣難受,讓她起來,她卻轉身又跪在父母面前。

她重重的嗑了頭,決絕的跟他們道歉。

她沒說要改,卻像是心死了一般。

後來兩老因為溫溶的緣由去了解了夏薇歌,可以說是看着夏薇歌出道,看着夏薇歌走上花路。

這麽多年也早已接受溫溶喜歡女人,甚至早已在心中明白,女兒這一生放不下對方。

人的一生中能遇到一個放不下的摯愛并不能算苦難。

如今兩人再度相遇,彼此相愛,便算是最大的幸運。

既然溫溶已經認定了,那這次便要更加的珍惜,對方若是脆弱的人,便盡力去撐起保護她的傘。

溫溶聽到了父母的囑咐,含笑點頭,"我知道了。"

不過她與夏薇歌的問題只有當事的兩人才能真正的體會。

她早已做出了一切,不斷的妥協,她心甘情願,卻已然退到了底線的邊緣,再無法向後退卻。

溫溶輕阖下眼,錯開了母親的目光。

宋女士了解她,這是溫溶無聲的拒絕。

宋女士在心中嘆口氣,但也不再對溫溶說什麽。

感情的事還是女兒自己把握,何況溫溶并不是糊塗的人,他們的提醒到了,便足夠了,孩子的路依舊要自己去走。

做父母的只是擔心,擔心女兒又傷心絕望的跑回家,流着淚燙在他們心上。

車子一路到了溫家老宅,快到之前給老宅家裏打了電話,溫情早早便出來等着,這會看見了他們的車便走上前迎接他們。

"舅舅,舅媽,溶姐姐。"溫情笑着跟他們問好。

一步竄到了溫溶身邊,小聲在溫溶耳畔嘀咕,"裏面現在可精彩了,小舅舅正在給爺爺看你跟你小女友那些惡評,專門挑的很過分的那種看,今天這場可是鴻門宴哦。"

溫溶覺得對方在耳朵邊笑實在太癢了,于是伸手将溫情推開。

來之前心裏已經做好了準備,溫溶并不懼怕。

她之前出櫃只告訴了父母,兩老也沒聲張,加上她出櫃的時候就分手了,這麽多年也沒再談過,旁人便只以為她不肯談。

這次去上戀綜節目屬實是驚到了溫家的一些人。

溫老爺子因為死去的老伴許安蓉奶奶,對溫溶極其寵愛,溫溶的"溶"字是十歲時許奶奶過世後改的名,便是取的許奶奶同音字,可以看出其中的偏愛。

有些人嫉妒這種偏愛,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诋毀溫溶的機會。

溫溶跟随父母走進了屋,溫老爺子正坐在正廳的沙發上,旁邊站了個穿着正式的中年男人,正給溫老爺子讀着網上說夏薇歌與溫溶不好的評論。

這便是溫情口中的小舅舅,溫溶的堂叔。

他們幾人進來的聲音被溫老爺子察覺,還沒等他們走近,老爺子手中的拐杖便突然擡起,再重重敲擊在地上。

"咚!"拐杖底部是金屬墊底,這樣的力道擊打在瓷磚地板上,會發出很大的聲響。

衆人吓了一跳,還沒回過神來,溫老爺子便将目光轉了過來,面色很是冰冷。

"溶溶來了,過來爺爺這裏。"

老人連聲音都是冷的,溫溶在心裏嘆了口氣。

她走到溫老爺子跟前,越過了堂叔,坐在了老爺子身旁。

"爺爺,堂叔。"她坐下了才柔着聲音跟兩位長輩打招呼。

溫溶平時絕不會如此欠缺禮貌,溫老爺子看了她一眼,又斜眼掃了眼站着的小兒子,明白孫女是不滿對方,拐着彎在這置氣。

不過這氣也就最多表現了這一點。

"你跟那女孩怎麽回事,我聽聽你說。"

溫溶阖了阖眼,偏頭正視了爺爺,并不躲閃自己真正的感情。

"她是我所愛之人。"

溫老爺子聽了這話氣得又一拐杖敲在地上,伴随着響動的還有他冷然的怒罵:"混賬東西!"

但溫老爺子罵這話時并不對着溫溶,轉了脖子盯着溫溶的父親,給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溫父也走了過來,低眉順眼的聽着溫老爺子指着他罵。

老爺子舍不得罵寶貝孫女,有氣不就得往他身上發嘛。

老爺子罵完了,臉色卻依舊沒有緩和,他轉頭再次看向溫溶,語氣比以往重了許多。

"你是好孩子,別犯這種傻糊塗。"

溫溶聽聞輕聲笑笑,并不接話。

溫老爺子見此皺起了眉頭,聲音變得更沉,說出口話一字一頓,壓迫着她:

"那個圈子的人能有什麽幹淨的。"

這話說得太重了。

溫溶猛的擡起頭,目光直直侵入溫老爺子的眼裏,銳利得如尖刀一般。

溫老爺子被她這樣的目光刺痛,臉色更加難看。

但溫溶卻不管不顧,她總是随和包容,性子溫吞,可至親之人對着她如此诋毀夏薇歌,她如何都無法接受。

溫老爺子氣得發抖,揚起手就要朝着溫溶落下,卻見溫溶緊緊盯着他,毫不閃躲。

氣氛仿佛凝固住了,除了淺淺的呼吸,周圍沒有人講話。

溫溶與老爺子的對峙無聲無息,在這件事上她不肯退讓一分。

等了許久,溫老爺子的揚起的手始終無法落下。

溫溶倔強強硬的模樣像極了過世的許奶奶,他連罵都舍不得罵的人,又怎能舍得一巴掌打下去。

何況他太了解溫溶,即使真打了也無法改變對方的想法。

溫老爺子暫時也沒辦法,只能繃着臉說:"你今晚就住在這邊吧,明天陪我去山上靜遠寺廟祈福。"

溫溶垂下頭,并不想應下,但看爺爺的态度又沒法再強硬下去。

對方若是真打了她倒還好,發了氣,至少溫溶也好受點,可老人這把氣往心裏咽的行為,讓溫溶再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她頓了半晌,終究還是妥協的答應了。

只是之前在短信裏答應了夏薇歌,要在對方進組前見她一面的約定,怕是不能實現了。

溫老爺子見溫溶答應了便不再為難,反正人住在這裏,來日方長。

可溫溶的堂叔覺得溫老爺子對她這樣輕拿輕放,不免心裏又生出嫉妒。

他還想說什麽,剛要開口卻被溫老爺子一眼眼神制止。

溫溶也看見這一幕,就是因為爺爺如此維護她,她才更加難做。

幽幽的再嘆息一聲,蜷縮起手指,思緒不知飄到了何處去。

沒一會何月月就來了,何月月是許奶奶摯友的女兒,摯友過世時何月月才不到五歲。

溫家年輕一代中也就溫溶對裁縫還感興趣,一直養在溫家的何月月五歲住到了溫家老宅,很喜歡跟溫情一起纏着溫溶,何月月也是那時候跟着溫溶一起在許奶奶身旁學習。

何月月是有天賦的,等許奶奶過世,便與溫溶一起拜了溫父溫世揚為老師。

溫父收過很多徒弟,何月月是成就最高的一個。又從小在溫家長大,早已算是溫家的女兒。

她出國了好幾年進修,如今終于算正式學成歸來,這也是今天要為她接風設宴的緣由。

她走進屋內,笑着挨個喊人,卻先掠過了溫溶,把所有人都叫了一個遍,又轉過來輕聲喊了溫溶。

"師姐,好久不見了。"何月月喊溫情都叫"小情",卻對從小到大更加親密的溫溶只叫"師姐。"

溫溶擡眼看向她,柔聲回應:"是很久沒見了。"

她看何月月剪了到脖子的短發,穿着也成熟了許多,朝她望過來的目光更比以前複雜了不少。

溫溶無意于去探尋對方,只是打過招呼後便錯開了眼。

從七年前何月月私下接觸夏薇歌後,溫溶與她的聯系便少了很多,後來她出國進修,在設計圈走得越來越好,兩人更是沒了交集。

何月月對此也并不在意。

一大家子人終于聚齊,抛開煩心的事,坐在一起好好吃了頓飯。

飯後溫父和宋女士得先離開,宋女士拍了拍女兒的胳膊,讓她在這好好待着吧,老爺子做的決定,爸爸媽媽也沒辦法。

溫溶無奈的送他們離開了老宅。

送完人發現何月月也跟了出來,溫溶以為何月月也要走,卻不想對方竟走到了她面前,笑着說要跟她敘敘舊。

溫溶斂下眼,撫了撫手腕上的白玉手镯,偏頭應了下來:"好,我們去花園那邊走走吧。"

溫家的花園有專門的人打理,花園內修了條小石子鋪滿的小道,一直通到花園中心的涼亭裏。

這會溫溶與何月月兩人便朝着涼亭的方向走去,她們走得慢,前進的步伐皆由何月月引領。

"我看了你去上的節目,沒想到這麽多年師姐兜兜轉轉還是她。"何月月說這話時垂頭笑着,她的笑帶着別樣的意思,溫溶聽不出來具體是什麽,卻隐隐有所感覺。

對方七年前還不懂得掩飾情緒,如今卻是讓人無法捉摸透了。

還不等溫溶回答,何月月又開口發出了聲音,她自顧自說着,卻也是說給溫溶聽的。

"師姐,我在國外這些年遇上了不少有趣的事。"

"我的室友很喜歡中國的文化,經常與我交流,她開朗熱情,還很愛冒險。"

何月月接着說,語氣裏竟滿是纏綿:"我們一起去過沙漠徒步,經歷了很痛苦的時候,出來後我們抱在一起哭。"

"她親吻了我。"

何月月說這話時緊緊盯着溫溶,明明唇角含着笑意,語氣裏盡是眷戀,卻讓人莫名感受到不舒服的尖銳。

溫溶的心稍稍沉下,知道對方這樣提起絕不是因為兩人都喜歡上了女人,而來找認同感的。

果然,何月月笑過之後又接着說:"不過我們沒有在一起,那個女孩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她的目光始終落在溫溶身上,以往何月月看溫溶時總是帶着崇拜與一絲她以為隐藏得很好的嫉妒。

如今不知道是不是她剪了短發的原因,五官變得鋒利了,看溫溶的眼神也讓後者感到了不适應。

像是一種,被人當做獵物死死盯住的感覺。

溫溶的指尖因為對方的話語與目光輕顫了顫,她呼出一口,将耳畔被微風吹起的發絲勾到耳後,有些疲憊的半阖上眼,輕聲問何月月:

"那你喜歡什麽樣的類型?"

溫溶明白何月月的意思,對她說這樣的話,目光那般具有攻擊性。

落到她身上時,那種想将人看穿的侵略感,讓溫溶想忽視都不行。

于是她幹脆問出了口,看似危險的問題,卻是要何月月挑明了。

挑明了,她便能說出拒絕的話。

但何月月又何嘗不知道溫溶的想法,無所謂的笑了笑,伸手摘下路邊的一朵盛開的鮮花,遞到了溫溶面前。

"我現在還不知道,大概要真的遇見了才能明白吧。"她不說真話,卻想讓溫溶将鮮花收下。

溫溶搖了頭,退後兩步,不接受花,也與何月月拉開了距離。

以她的性子做出如此明顯的動作,何月月便知道了溫溶拒絕的态度。

但何月月本來就無意隐瞞,依舊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随意的将嬌豔的鮮花丢下,也并不理會溫溶的拒絕。

"我們進屋去吧師姐,有點冷了。"她不再拉進兩人已經産生的距離,卻也不會再往後退讓半步,就這樣不緊不慢的跟着溫溶,就像兒時她跟在溫溶身後那樣。

溫溶斂了眉眼,默不作聲的往前走。

感嘆着何月月真的變化太多了。

幸好何月月不會住在老宅,兩人進屋後她便與溫老爺子告了別,溫溶并不在意對方離開與否,她看着天色漸漸暗下,心中一直煩惱着該如何與夏薇歌說她無法赴約的事。

之前溫溶答應了赴約,夏薇歌很是重視,推掉了一個工作騰出的時間。

可明日溫溶跟溫老爺子上山,她不是第一次陪爺爺,大多時候會在寺廟裏住上十天半個月,這也是老爺子在軟着限制她的自由。

溫溶最後給夏薇歌發去了短信,說明了自己因為要陪同爺爺上山,她盡量解釋得清楚,但無法赴約應該怎麽都無法讓夏薇歌心安。

短信發過去很久都沒有回信,溫溶不知道對方是沒空來不及看,還是已經看到了卻不想回她。

她走到了卧室的窗邊,推開了窗戶,能看見外邊漆黑的天空。

她忽然想起夏薇歌第一次約會時帶她去看過的星空,頭頂漫天的繁星,如夢幻一般的夜晚。

她的指尖落在了冰冷的窗臺,思念卻飛到了遙遠的地方。

她的夏夏,此時在做着什麽呢?

夏薇歌此時被灌了一晚上的酒。

因為去上戀綜而推遲大量的工作,加上近期又吵着轉型做演員,還任性的爆出自己的前女友,公司哪怕再捧着她,董事會也對她很是不滿。

許總讓黎姐帶她來參加聚會,除了夏薇歌和幾個小藝人,其餘都是公司的人。

公司內部的人,給夏薇歌灌酒,黎姐也不好去擋。

何況許總就坐在桌上,冷眼看着夏薇歌被灌,沒幫着說一句好話。

夏薇歌也明白了,今晚就是許總帶着人過來敲打她的。

她被公司一手捧起來,沒讓她見什麽圈內的惡心的事,她一步步走到了公司一姐的位置,公司才對她放松了一些,可她卻剛放松一點就搞出這麽多事來。

不過許總做事有分寸,哪怕今晚真灌得她不省人事,人身安全卻還是有保障的。

夏薇歌便不管不顧了,給她灌酒她就喝下,要敲打她她便認下。

最後喝得吐了兩回,頭暈得不行,許總才冷着臉喊停。

"公司對你從未虧待過,你如今走到這地位,不說一切都是公司的功勞,但也至少是相互成就。你想轉型做演員,我壓着董事會盡力滿足你了,你做事也不要讓我總是難做。"

許總是一個很強勢的女人,身上帶着鋒利與野心,特別是冷着臉時,看人的目光十分壓迫。

夏薇歌乖乖認了錯,她跟公司綁得很死,反抗起來雙方都得傷筋動骨,這段時間她尤為不聽話,董事會估計給許總也施壓了不少。

許總見她認錯,也不再說什麽,本就只是警告地方,不會真拿夏薇歌怎麽樣,看她喝得實在難受了,揮手讓黎姐照看她去休息。

夏薇歌腦子已經漿糊了,她酒量不好,雖然還算喜歡喝,但今晚喝了這麽多,胃裏翻江倒海,腦袋頭暈目眩。

黎姐直接送她去了酒店,讓助理來喂她吃了醒酒藥,又幫她洗漱了一番,照顧她好好躺在了床上後才悄聲離開。

但夏薇歌也沒睡着,折騰了一番後人清醒了一些,胃裏難受至極,怎麽也無法安睡。

她翻出手機這才看到溫溶發來的消息。

本來今晚夏薇歌被灌了這麽多酒就很難受了,這會看到溫溶無法赴約的消息,心口頓時像是裂開了一個大洞。

委屈得鼻子一酸,酸楚全湧了上來,眼淚立即奪眶而出,砸落在枕上。

她捧着手機反反複複看着溫溶的話,蜷縮着身子哭,泣不成聲。

【GL】不复合真的很难收场 - 也许陌生了(完结)Where stories live. Discover 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