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見龍 - 太陽菌(完结)

By Jw0303wmp

683 4 0

人人都道虎父無犬子,可顧浮游資質平庸,平庸到見了她都要嘲諷兩句,顧萬鵬怎麼生了這麼個女兒。 平庸到她被招入玄妙門,有人疑心是顧萬鵬暗地里打點。 御獸課上,師父教授弟子們召喚靈獸。  有人想要戲 弄她,笑道︰"听說令尊靈... More

第1章 入山門
第2章 南燭君
第3章 逐鹿
第4章 巧言
第5章 令色
第6章 仙落
第7章 地藏
第8章 姐姐
第9章 倒黴第一
第10章 背時無雙
第11章 得你得福
第12章 蕊珠寒宮
第13章 石女古陣
第14章 總有一日
第15章 再見青鸾
第16章 終出仙落
第17章 怒犯天威
第18章 飲雪憑欄紅袖抛香
第19章 南燭醉酒阿蠻烙印
第20章 富貴命由天不由人
第21章 跪祠堂雙姝論倫常
第22章 嬌蠻女不解人間情
第23章 初生牛犢遊走市門
第24章 豪擲百萬一争奇石
第25章 生死鬥阿蠻設巧計
第26章 月槐影下白袖揾淚
第27章 得龍蛋雙姝入天險
第28章 傷人以言深于矛戟
第29章 踏仙途我欲上九天
第30章 你可聽過一個故事
第31章 獲奇門夜上星月坡
第32章 市集盡改道逍遙城
第33章 虎狼心左家強娶親
第34章 五士六入九宮八卦
第35章 九曲連環誤入迷途
第36章 八卦陣暗藏掩耳鈴
第37章 萬丈風波今日起
第38章 世間惡見者難平
第39章 三十三重天外寒
第40章 世間安得雙全法
第42章 一腔肺腑何人聽
第43章 父與女互斷肝腸
第44章 無非明争與暗鬥
第45章 血濃于水殊不知
第46章 不解相思枉斷腸
第47章 安樂鄉觸手可及
第48章 插雙翅難逃羅網
第49章 敵易防家賊難防
第50章
第51章 逆天命玄尊拈花
第52章 謀活路九死一生
第53章 化龍形貼身安放
第54章 東南戰火三千裏
第55章 象有牙以焚其身
第56章 強取者必後無功
第57章 沒有好标題
第58章 君心言無信
第59章
第60章 這是一把刀
第61章 同爲籠中獸
第62章 魂斷離恨天
第63章 寒盡不知年
第64章 月黑風高夜
第65章 尋尋複覓覓
第66章 疑似故人來
第67章 相思不可斷
第68章 生死兩茫茫
第69章 有情者自傷
第70章
第71章
第72章
第73章 不見去年人
第74章 情重王爵輕
第75章 半點不由人
第76章 萬事已俱備
第77章
第78章
第79章
第80章
第81章
第82章
第83章
第84章
第85章
第86章
第87章
第88章
第89章
第90章
第91章
第92章
第93章
第94章
第95章
第96章
第97章
第98章
第99章
第100章
第101章
第102章
第103章
番外一
番外二
番外三
番外四
第104章
第105章
第106章
第107章
第108章
第109章
第110章
第111章
第112章
第113章
第114章
第115章
第116章
第117章
第118章
第119章
第120章
第121章
第122章
第123章
第124章
第125章
第126章
第127章
第128章
第129章 完結

第41章 南燭入藥治沉疴

4 0 0
By Jw0303wmp

鍾靡初道:"是我......多嘴了。"

一句話将顧浮遊堵的什麽話都說出來了, 自悔失言的愧疚與被觸及心病的不悅全塞在了肚子裏, 發了酵, 成了一團悶氣。

兩人回了府中, 一前一後,再未搭話。

晚間,顧雙卿治了一桌酒席,宴請鍾靡初,雖是辟谷了的人, 但這也是免不了的熱鬧。

顧浮遊還是個吃五谷雜糧的, 卻在酒席之上因爲心裏有事, 沒有胃口, 幾乎不動筷。

鍾靡初是個話少之人, 近日來與顧浮遊處在一起,被感染的思維活絡,言詞也多了起來, 現下又恢複成了個悶葫蘆。

連顧雙卿和顧懷憂兄弟倆都察覺得出她倆人不同了, 連連朝顧浮遊使眼色。

顧浮遊:"......"

晚了各歸房中,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不能入睡。

夜深人靜時,最能靜下心來反省自己。

顧浮遊狠抓了幾下頭發, 整個縮到了被子裏:"啊啊啊啊!"

被子拱起的大包平靜了片刻,又猛地伸出一隻毛毛躁躁的腦袋來。

顧浮遊将下巴磕在枕上,發着怔。

怎麽對她說了這樣的話呢。

明明也知道她的處境的,她與她娘的隔閡不正與你和你爹的隔閡是一樣的麽, 你怎能借此反唇相譏,更何況她本是一片好心......

顧浮遊想起鍾靡初當時的臉色,正是肉眼可見的變得煞白。顧浮遊心道:"這是她的痛處,你還往她痛處上捅刀子,顧浮遊,你是不是傻啊啊啊啊!"

她在床上撲騰,活像上了岸的魚,好半晌才頹喪的歎了一口長氣,一偏頭,從窗口看到凄迷的月光。

夜色是這樣孤寂,同這二十多年的人生一樣。

顧浮遊把自己蜷起,她和她爹的關系是一塊心病,是沉疴,都說諱疾忌醫,大抵就是她這個模樣,旁人要來醫治時,就會心生抗拒。

現在靜下心來想想,其實鍾靡初說的并沒有錯。

就算敞開心扉聊一聊沒有用,但想要改變,不管有沒有用,總要跨出這一步。

耽于現狀,什麽也不會變。

顧浮遊翻了個身,拉了拉被子,自言自語道:"不該跟她說那句話的。明天去給她道個歉罷。"

翌日,顧浮遊依然睡到日上三竿,隻因晚間想心事想的睡不着,到了白日便睡不醒。

她慌慌忙忙洗漱,整理好了來敲鍾靡初的門,鍾靡初照舊不在。

她找了出來,遇着陸石青,聽她說鍾靡初在書房,她便又往書房去。

書房房門關着,顧浮遊敲了敲門,無人來開門,她叫道:"鍾師姐。"

她感覺到書房内有人,在她說話時輕腳走到了門邊。

"鍾師姐,我有話跟你說,你能不能把門打開?"

這裏雖然是她的家,她可以強行開門進入,但是以這樣的方式開頭的道歉也太沒誠意了。

門内的人沒有動。顧浮遊說道:"鍾師姐,我是來跟你道歉的。"

屋内的人沒有應答。顧浮遊雙手背在身後,不自在的扭着身子,許是她性子太過輕佻,莊重的道歉讓她無所适從:"對不起,我,我昨日說的話太無禮了,我本意并不是想傷害你。那些話順嘴就出來了......"

"我當時惱着,就什麽也不顧了。"她抿着嘴:"我這個人性子就是這樣子,很糟糕是不是。總是先想到自己,嘴又欠,做事又輕佻沖動,我知道的,我有很多缺點,我不好......"

她手指捏着額邊的頭發往下順,隻管把頭低着,好像鍾靡初就站在跟前似的:"但是我會改的,我會一點點改的。"

她一會兒左手握着右手,一會兒右手拽着左手,擡頭望着房門,說道:"鍾師姐,我......"

她聽到房裏噗嗤一聲,不知是誰笑了。

顧浮遊愣着,話就僵在那裏沒有說下去。

房門慢慢打開,顧雙卿走了出來,說道:"二弟啊,我沒聽錯罷,我們家三姑娘要什麽?"

顧懷憂舉着一本書,半遮着忍俊不禁的臉:"要改邪歸正。"

顧浮遊從脖子根到臉,漲紅了一片,她叫道:"怎麽,怎麽是你們!"

顧雙卿笑道:"我們在書房看書啊,怎麽不能是我們?"

"你,你們,怎麽不出聲的!"

顧懷憂笑道:"出了聲,怎麽能聽到你這番肺腑之言。"

"顧懷憂!"

顧雙卿與顧懷憂相視一眼,俱是朗笑出聲。顧雙卿道:"三姑娘啊,大哥就從沒見你在誰跟前主動服過軟。想當初大哥勸你,都要苦口婆心,勸的口幹舌燥,方能讓你不情不願,勉勉強強的低個頭。"

"哥哥!"

顧雙卿看了看天:"今日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三姑娘不僅服軟,自己認錯,還意識到自己的不足,願意主動改之。"

顧浮遊臉上更紅了:"哥哥,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

顧懷憂笑道:"不知鍾師姐用了什麽妙法。"

顧雙卿笑道:"二弟啊,你先前說她性子收了許多,我還不信,如今一見,所言不虛!鍾姑娘真乃神人也!"

兄弟倆一唱一和。顧浮遊氣沖沖的轉了身,往外直走:"我不理你們了,這輩子都不理你們了!"

顧雙卿在檐下叫道:"鍾姑娘去練武台了,正訓你的那隻靈獸呢。"

遠遠的顧浮遊還能聽到他倆的笑聲,她咬牙切齒,跺着腳走,恨不得将那地一踏一個窟窿,任憑迎面涼風吹拂,她臉上依舊燥熱難減,豔紅難消。

她從角門進到練武台,将将踏進廣場,一道白影攜着勁風迎面飛來,她連忙側身躲過,緊接着便聽見一聲吼,一道黑影緊跟着撲來,追上那白影。

顧浮遊叫道:"阿福?"

那黑影轉過身來,口裏叼着一隻青花瓷盤,見她過來,尾巴直擺。

宜兒走了過來。阿福立即松了口,讓宜兒将那青花瓷盤拿走,它蹭了蹭宜兒,前肢緊繃,一副再來一次的準備。

顧浮遊皺眉道:"宜兒,你怎麽拿這個耍它,這不是它玩的!"

宜兒茫然道:"但我看别人都是這麽跟狗鬧的呀,阿福它也很喜歡接盤子,阿福,是不是?"

顧浮遊道:"阿福才不是狗,它是震卯!"

阿福叼過瓷盤,遞到顧浮遊跟前,想讓她一起玩。

顧浮遊心裏有一種難言的悲哀,她想起了地洞中自己面對左天伊時的無力。倘若沒有掩耳鈴,她也不過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就算有了掩耳鈴,依然護不住人。

她望着阿福說道:"你不是狗,你是震卯啊!你是吼雷霆,震蒼穹的震卯啊!"

阿福将瓷盤往她懷裏塞。"你!"顧浮遊氣笑了,在它腦袋上狠狠敲了一記。

背後一道聲音說:"它還小,算來幾個月大罷了,貪玩些也尋常,震卯的傲氣并不會就此泯滅,讓它鬧罷,能有自己喜歡的事,很好。"

顧浮遊回過頭去。鍾靡初走了來,方才并沒有看見她,或許是在哪個角落裏站着。她一直在這裏,便說明阿福接盤子,她是默許的。

隻是她現下也無暇去多思考這些了,她過來本也不是爲了這件事過來的,她是要跟她道歉的。

可一看見鍾靡初,顧浮遊又想起在書房前鬧的烏龍,臉上迅速升溫,好不容易散去的紅暈又迅速聚集,耳根子都紅了。

有道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經過這麽兩次打岔,她現在想要道歉,一句:"鍾師姐......"後面忽然卡了殼。

憋了半天,也隻能說一句:"你說的對。"

顧浮遊:"......"

她心中雖在咆哮:"我在說什麽啊!"

然而直到最後,終究也是沒能再好好道歉。

夜間再次躺倒在床上,顧浮遊望着屋頂,長長的歎息,心想:"今日見鍾師姐臉色好像緩和許多,她氣是不是消了一點......"

輾轉反側,鬧到半夜未入睡,肚子開始叫喚。從前日起她就沒好生用過飯,腹中俨然是空空如也。

她隻得爬起床,跑去後廚,尋覓吃食。

卻是冷鍋冷竈,殘羹冷炙。

找了一圈,水桶裏還有那漁民送來的刁子,心想,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洗魚刨魚,生火熱油,做了酥魚,又跑去庫房尋了幾壇好酒,端着盤子,抱着酒,跑回自己院子,乘風上了屋頂。對月暢飲,别有意趣。

月下心中無限事,喝起酒來也沒了顧忌。

酒已半酣,她叼着魚,忽然看到庭院中站了一個人,披了一身銀霜,擡頭向她望着。

那人莞爾道:"你是貓麽?"

她待要站起,倉促之下,腳下一個趔趄,險些跌倒。眼前一花,鍾靡初已在她身旁,衣裙随風而舞,幽香似夜霧,她在夜下就好似星月坡上盛開的星月昙花。

鍾靡初扶住她的手肘:"你還是好好坐着罷。"

顧浮遊望着她,别人都道她冷冰冰的,其實不知她是一等一的好脾氣。

顧浮遊的愧疚将心裏絞成一團,急不可待的就說道:"鍾師姐,我昨日不該那麽跟你說話的,你明明是爲了我好,我錯了,對不起,你原諒我好不好。"

鍾靡初道:"你說的也并未有錯,不過是将事實指出來罷了。談何原諒。"

鍾靡初眼睫微垂,輕聲道:"我連自己的事都處理不清楚,又有什麽立場來勸你呢?"

顧浮遊見她神色落寞,她待要勸,卻也不好勸的,事實如此。隻能說些不痛不癢的話:"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嘛,雲染玄尊許是有難處罷,我雖未見過我娘親,但我哥哥說娘親是最溫柔的,天底下的娘親都是溫柔的,這世間不會有不愛自己子女的娘。雲染玄尊有苦楚的罷。"

"是嗎?"

兩人一坐一立,向着月亮。空中無陰雲遮蔽,月牙如勾,光華大減,卻有千萬點繁星閃爍。夜色更爲幽靜。

鍾靡初低聲道:"她在以前不是這樣的。"

"雲染玄尊嗎?"

"我記憶裏有過一次......"鍾靡初停頓了很久,一陣夜風來的時候,她說:"和塵軒内有一株南燭子,受靈氣熏陶,結實鮮紅欲滴。我以爲是漿果,摘了下來放在嘴裏,我第一次見她笑,那也是她唯一一次抱着我,她将南燭子取了出來,對我說'那不能吃'。"

顧浮遊酒喝了一半,有些難以下咽:"鍾師姐......"

默然良久,顧浮遊說:"鍾師姐,我細細想來,覺得你昨日說的話是對的,我們應該跟他們聊聊,雖然不能消除隔閡,但總能有一點效果。這樣總比一直僵着強。"

鍾靡初回過頭來,背着光芒,她的神色晦暗不明。

顧浮遊拿手背靠了靠臉頰,覺得臉上發燙,她想可能是喝酒上頭了,但好在口舌還是清楚的:"我性子脾氣不好,每次跟我爹說話都要吵起來,或許我改改脾氣,能好上許多。而鍾師姐你啊,你平常都不愛主動說話。"

"嗯......"

顧浮遊笑了笑:"你肯定沒有主動去找過雲染玄尊,與她說話是不是。你也可以與她談談的,說你想她,你愛她,也想要她疼疼你,抱抱你。"

鍾靡初哪裏料到顧浮遊會這樣說,錯愕道:"顧浮遊!"聲音上揚,難掩慌亂。

顧浮遊朗笑出聲。她就知道,鍾靡初爲人,肯定羞于将這些話挂在嘴邊,這樣直白的說出來。

"鍾師姐,你就是這樣,雲染玄尊才那麽冷漠的嘛。"

"你,哪有你這樣的。"

"母女不都是如此?要是我娘還在,我要天天賴在她懷裏,向她撒嬌。"

鍾靡初在她身旁坐了下來,在月色下看不分明,但顧浮遊覺得她是有點臉紅了。

顧浮遊撐着臉,歪着頭,斜望着她。兩人許久沒有說話,顧浮遊酒勁完全泛了上來,目光逐漸迷離,她笑着,輕輕柔柔的叫道:"鍾師姐?"

鍾靡初沒應。顧浮遊道:"鍾師姐,生氣了?"

"沒有。"

顧浮遊笑道:"我不信,你叫我聲阿蠻看看。"

鍾靡初偏過頭來看她:"阿蠻?"

顧浮遊笑着應道:"诶。"

顧浮遊拉住佳人的羅袖兒,搖着,說道:"哥哥思渺他們都叫我阿蠻,我隻允許親近的人這麽叫我,師姐,你以後也這麽叫我罷。"

"......好。"

Continue Reading

You'll Also Like

556 76 76
一場令人窒息的虐戀,受害與被害的交鋒 段亦然︰固執,扭曲,高冷,縱欲,性癮者,跟蹤狂。 程尚恩︰懦弱,膽小,殘疾,受害者。 從高中時期的公車尾隨到大學的監視生活以及最後的國外囚禁,對妻子程尚恩有著近乎偏執的控制欲。 因為得到過後的貪戀,得不到之後的毀滅,最終斷送了一個原本鮮活的生命...
1.4K 156 156
余驚秋天賦異稟,是武學奇才,溫良慈軟,得師父喜愛。 自小到大,不論哪方面,樓鏡總比不過她這師姐。 宗門生變︰ 這一日,樓鏡成了喪家之犬,人人喊打,天地之大無歸處。 而余驚秋即將繼任宗主之位,備受崇敬,前途無量。 風水輪流轉,不曾想︰ 再相見,余驚秋受盡苦難,身心俱損,失魂落魄,流落街頭。 樓鏡卻爬...
5.1K 339 122
既然有人強烈提了,那就避雷:血型文,女主攻分化後會有丁丁。 江轶長到十六歲,忽然覺醒自己是個穿書的,還是穿進了一本不可描述的小說裏。 這本書的女主受,就是她便宜媽媽現女友的女兒--江似霰。 而她就是江似霰的短命白月光。 她要是被江似霰看上,按照劇情,妥妥早日歸西。 為了茍命,江轶決定:我!要好好學...
1.3K 4 127
鹿眠已经模糊了高三那年的记忆,曾经求而不得的白月光也只是偶尔夜里想起。 偶然从朋友嘴里听说,她在帝都事业有成,婚姻幸福,家庭美满。 鹿眠由衷祝福。 然而某天晚上,鹿眠在自己常去的那家酒吧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她衣着性感,媚眼如丝的坐在吧台前卖酒。 鹿眠实在是无法将她和从前那个亭亭玉立一尘不染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