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他,我就答应你。"
我最终还是妥协了,小然那红肿的双眼令我心疼不已。鬼影微微一笑,在小然的头上一点,他就醒来了。小然看到了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停地哭泣着。
"姐姐...呜呜呜..."
我想过去抱住他,却被鬼影挡下:"你还想怎样?" 鬼影忧伤的眼神盯着我:"你只是分开了几个小时,而我和诺愔都好几个星期-"
"诺愔、"
少女听见了声音,立即现身。
她黯然无光的眼珠子在看见鬼影的时候,猛地亮了起来。"鬼影...!" 她大叫着,高兴地扑向他。鬼影接住了她,满脸的幸福。
我的心好像突然被掏空了一大块,但小然连连不断的哭声容不得我多迟疑。"小然,小然!怎么了跟姐姐说?" 我将额头对碰着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可是,他还是一直哭喊着叫姐姐。
"小然,小然你别哭了好不好?你哭得姐姐心都跟着你痛,别哭了..." 诺愔走了过来,试着和小然交谈,但仍没有作用。鬼影露出了迷惑的表情,他没有给小孩子下药啊。怎么哭会哭这么久...
"Eleven,依晴call 你。" 诺愔将手机递给了我,我不在意地摆摆手。"喂?依晴,我现在没空,你等会儿再call?"
突然,诺愔不说话了。
脸上的表情如同死灰,苍白色的,好像突然间,就没了生气。
鬼影连忙心疼地抢过手机,扔给了我。
"你自己做的孽,不要让别人来为你承受!诺愔,发生什么了?"
"默然死了..."
诺愔开始大哭,和小然一样停不下来。
我颤抖着拿起手机,"喂"了一声。
"Eleven,你别哭... 默然昨晚把家里的东西都烧了...最主要的是摧毁你的书房... 然后,他就和一个女孩一起死了... 女孩儿叫做妖妖...是个风骚女鬼...但是他们没有发生过关系...喂?喂!你还好吗?Eleven!"
我将手机摔了出去,
"我的默然不会死的啊!骗人!"
小然哭的更凶,但却开始说话:"姐姐...小然,小然想告诉你的...有人要陷害默然哥哥...可,可是...呜呜呜,姐,姐姐,你骂...骂然然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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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倒计时...倒计时呢!?"
我失控地喊着。
鬼影指了下旁边隐藏着的门,"我开不了。" 我走了过去,将手放在了石板上。
"啪-"
随着门的打开,身边的人好像都消失了。只剩下我和小然。小然是另一个默然,和小时候的他一模一样。当初送来我家门口的时候,总觉得不对劲。后来检查了检查,原来上面有装暗器-可以瞬间毙命。
可是,却没有窃听器什么的。
本想把他扔掉,可是他突然喊了一声姐姐。跟默然如此相似的脸蛋,却是全然不同的风格。默然从不叫我姐姐,从不依赖我,从不会亲近我...
可是,小然会。
而且,小然可以感应到默然,距离比我还远。所以就留下了他。
"姐姐,小然不懂啊。我们在干嘛?"
他好奇地问,但我没有注意回答,视线被里面的情景完全控制住了。
每一面镜子上面都有当年我为了救下默然而哭闹的画面。
我越往前走,就越会看到不想看的事情。为了默然,我牺牲了好多好多。
"琪玥,你要满足我十个条件。"
那是我的大小姐脾气爆发,害死了好多无辜的人。终于,那个死神忍不住了。
"一,你要放弃可以平凡活着的权利。"
"二,这件事情,谁都不可以知道。"
"三,默然将会失去所有年少的记忆。"
"四,他将不再视你为亲爱的姐姐,不会再与你亲近,更不会想要依靠你。"
"五,他最大的缺点会是你,会经常失控。"
"六,他将失去自保的能力,像个平常人。但是不可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七,琪玥,你以后将会因为这件事情付出严重的代价的。那时候不得有怨言。这一切都是你选择的。"
"八,你会忘掉这一切,但是你的潜意识会告诉你什么是可以的,什么是不可以的。她就是诺愔。"
"九,默然能继续活多久,不是看我和你的决定。而是他的好奇心。一旦他发现了秘密,你就违反了第二条。"
"十,琪玥你绝对不可以再次改变命运。不然,所有事物都会很生气。"
镜子里的我苦苦哀求着,终于得到了我所想要的:"只要让默然回来,我什么都认了..."
最后一面镜子上出现了我的面容。
那个女人笑着看着我,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琪玥啊,你来了哦。可惜,太晚了。你的默然再一次死掉了呢!"
我冷静地看着她,问道:"你骗我的是吗?默然怎么可能会死...他是我的,你们真的不能带走他!"
她变得好恐怖好冷漠。
"这次,你会牺牲谁来代替你的默然死去?"
"我..."
"外面有三个人,都在等你,加上你身边的这个孩子,四个。你选啊。"
"不行..."
"就算你选了,还是不行。"
"默然本在几年前就该是本神的人了。"
"现在命运又将他带给我,你是改变不了事实的。现在,遵守你的诺言,回去吧."
我砸碎了那面镜子,血顺着镜片流下...像一朵朵玫瑰,染红了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