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禁庭 - 流鸢长凝 I(完结)(1至150章)

By Jw0303w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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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下洞庭初,思君万里馀。" 她曾问她,这首《彩书怨》到底是写给谁的? 她选择一世缄默。 当一切重头来过。 她再见她时,只淡淡地说了两个字--别怕。 More

第1章 鸩酒
第2章 月光
第3章 梨花
第4章 纸鸢
第5章 醍醐
第6章 藏拙
第7章 抉择
第8章 伴读
第9章 听学
第10章 流言
第11章 游湖
第13章 暖衣
第14章 端倪
第15章 变数
第16章 折柳
第17章 还书
第18章 回笼
第19章 骄纵
第20章 余波
第21章 五字
第22章 试探
第23章 敲打
第24章 术道
第25章 展翅
第26章 马球
第27章 为刃
第28章 见红
第29章 长安
第30章 暗流
第31章 久别
第32章 墓铭
第33章 书写
第34章 相守
第35章 隆恩
第36章 惩戒
第37章 请求
第38章 落雪
第39章 厮闹
第40章 出宫
第41章 烟花
第42章 别怕
第43章 点妆
第44章 西市
第45章 明灯
第46章 面圣
第47章 抹颊
第48章 暗度
第49章 侍寝
第50章 闯宫
第51章 本心
第52章 留宫
第53章 女臣
第54章 良夜
第55章 制诗
第56章 秋香
第57章 解围
第58章 教训
第59章 吻痕
第60章 宫夜
第61章 甘心
第62章 血腥
第63章 幸事
第64章 领命
第65章 出牢
第66章 夜探
第67章 太子
第68章 韦氏
第69章 短暂
第70章 问话
第71章 猜测
第72章 不准
第73章 礼盒
第74章 冬雪
第75章 开局
第76章 舍得
第77章 领旨
第78章 打发
第79章 相见
第80章 柘枝
第81章 水灯
第82章 做戏
第83章 正事
第84章 名册
第85章 春夜
第86章 警语
第87章 后怕
第88章 进言
第89章 慎言
第90章 两地
第91章 红梅
第92章 九五
第93章 跟随
第94章 回轨
第95章 合谋
第96章 面具
第97章 入冬
第98章 贺礼
第99章 诏书
第100章 请旨
第101章 请罪
第102章 相思
第103章 厍狄
第104章 醋海
第105章 犯上
第106章 痕迹
第107章 晨光
第108章 稻宴
第109章 临别
第110章 相送
第111章 风起
第112章 小吏
第113章 不归
第114章 野心
第115章 大火
第116章 心药
第117章 逆鳞
第118章 初心
第119章 婚事
第120章 夜话
第121章 还朝
第122章 藏经
第123章 相拥
第124章 小儿
第125章 明堂
第126章 蝼蚁
第127章 驸马
第128章 花烛
第129章 和离
第130章 送药
第131章 清池
第132章 红纸
第133章 寒症
第134章 罅隙
第135章 天下
第136章 家园
第137章 习惯
第138章 武氏
第139章 纵马
第140章 私刑
第141章 前夕
第142章 女皇
第143章 庆典
第144章 小倌
第145章 食言
第146章 泥鳅
第147章 杀心
第148章 难渡
第149章 名相
第150章 昭昭

第12章 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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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陈七。"太平悠然再念了一遍。

  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了心思,不知公主突然如此,到底是起了什么念头?上位者的心思最是难猜,但凡摸准一二,都能捞到不少好处。

  公主顽皮之名在外多时,应该只是一时兴起,并没有其他的意思。陈七在心底快速盘算了一遍,叔叔总让他谨言慎行,若无必要,少说少错,所以他选择垂首恭听。只是,他总觉有人在悄悄打量着他,他下意识循着视线望去,却又无人看他。

  太平没有再说什么,命宫人们划动船桨,在东海游湖一周。兴致过了,她便命人将船靠岸,准备带着春夏与婉儿回千秋殿。

  船板再次搭好,春夏连忙去搀扶太平,担心公主不慎落水。

  太平沉眸,"你扶好上官才人,本宫有的是人扶。"说话间,看了一眼陈七。

陈七哪敢怠慢,当即躬身上前,作势要搀扶太平,"殿下慢些走。"心跳不禁快了些,他背心悄然沁汗。

  公主似乎对他印象不错,莫非是想调入千秋殿留用?公主可是陛下与天后最疼爱的小公主,若是把公主伺候好了,日后荣华富贵只怕是享之不尽。

  "嗯。"太平端着身姿,轻哼一声,手侧随意搭上了陈七的掌心。虽说她不知母后当初为何第一个处置这陈七的叔叔,可陈七既然与陈公公有关,自当先扣住这条线头,再慢慢清算流言的源头。

  所以——

  太平在踏板上走了两步,突然一个脚滑,猛地撞在了陈七身上。公主现下年岁不大,陈七没想过公主这一撞,竟这般有力,脚下一个不稳,竟与公主一起栽入湖中。

  哗啦啦!

  水花飞溅,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婉儿下意识地去抓,却抓了个空。她很快冷静下来,对着湖中扑腾的太平伸出手去,急声道:"殿下!抓住我!"

  太平循声伸手,被婉儿一瞬扣住。

  东海湖水并不浅,太平想过一起坠湖并不安全,所以当婉儿扣住她的手时,她原本腾起的恐惧,终是四散开来。

  婉儿牵着她,紧紧地牵着,生怕一松手,太平就会被冰凉的湖水吞没。

  "春夏,来帮忙!"婉儿急呼,狠狠一瞪边上的内侍,"还不下湖把公主救上来!"

  内侍们这才回过神来,纷纷跃入了湖中。

  虽然太平落水很是狼狈,可总算是有惊无险。她安然上岸后,吸了吸鼻子,忍不住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陈七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也不知是因为衣裳全湿,还是自知闯了大祸。

  "公主饶命!饶命啊!"

  他在喊饶命,周围的内侍们也吓没了魂,万一公主因此染了风寒,天后定会重重治他们的罪。

  公主坠湖的动静惊动了附近巡逻的宫卫,他们很快便赶至湖边,瞧见公主浑身狼狈,纷纷跪地道:"末将来迟!"

  "拿下陈七,阿嚏!"太平只下了一道令,不禁又打了一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继续道,"关入禁室,断水断粮!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出来!"公主似是愤怒之极,下了命令后,头也不回地朝着千秋殿的方向走去。

  婉儿欲言又止,回头看了一眼陈七,快步跟上了太平。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陈七被宫卫们拖了下去,求饶声越来越远。

  婉儿不发一言,心头的疑惑越来越浓。陈七虽说是内侍,可也不至于一撞就倒,太平那身姿也不至于有那么沉的力量。

  即便是不该问,婉儿也想先弄明白。今日这事只是个意外,还是太平故意而为之?

  公主沐浴更衣后,春夏送来了驱寒的暖汤。

  太平裹着暖裘坐在榻上,只觉鼻中痒痒,总想打喷嚏。她喝了一口暖汤,眉头皱了个紧,这暖汤中的姜味太重,实在是难喝。

  "殿下要喝完。"婉儿捧着暖炉走了进来,坐在了太平身侧,把暖炉递了过去。

  太平接过暖炉,递了个眼色给春夏。

  春夏懂事地退出了寝殿,顺势把殿门掩上。

  "想问什么?"太平抱着暖炉,眯眼对着婉儿笑了笑。

  婉儿怔了怔,没想到竟是太平先开的口。

  太平揉了揉鼻子,手指摩挲着暖炉,"给我打伞都站那么远,这会儿却亲自送了暖炉过来,常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婉儿眸底闪过一抹惊色,她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小公主,她记得上辈子这时候的太平,绝不会这般观察入微。

  太平半晌听不到她说话,索性身子一歪,枕在了她的膝上。

  "殿......"婉儿大惊,却怕骤然站起,累及太平从榻上滚下来,"妾不是......""宫人"二字,她忽然说不出口了。

  上辈子这个时候,她会对太平笑,会对太平柔情似水,她若再用那些话推开太平,只怕要招来太平的厌恶。

  她终究是高高在上的小公主,怎会忍受一个才人三番两次地避而远之?

  "不是非奸即盗,那便是......真心担心我了?"太平笑意浓烈了几分,悠然合上双眸,把暖炉抱得紧紧的。

  暖意透过暖裘晕入肌肤,太平这下不但是暖极了,还欢喜极了。

  阔别一世,她终是可以再枕膝而眠。

  "殿下......"婉儿迟疑了片刻,继续道:"今日是真的不慎落湖么?"

  太平没有睁眼,只怕睁眼对上婉儿的眼睛,所有的心虚都会被她看个一清二楚。她故作淡定,慵懒地道:"你是觉得本宫......罚重了?"

  婉儿没想到太平竟会这样回答,像是才捉到掌心的泥鳅,骤然从指缝中溜了。

  太平与她打哑谜,婉儿却不准备与她打哑谜。

  陈七这条线一旦断了,一月之内,婉儿只怕做不到答应武后之事。到时候她能不能再留下,全看武后一句话了。

  上辈子她在武后身边多年,她知道武后这人绝对不会留无能之辈在身边。她是女人,女人要君临天下,比男人要更难更苦,所以武后走的每一步除却小心翼翼外,她还够狠。不能用者,弃,不能信者,杀。

  有的人在政治漩涡之中,磨光了所有的棱角,成为八面玲珑的鹅卵石。有的人在政治漩涡中,竖起了全部的利刃,牢牢地钉在漩涡深处,不论风浪多大,依旧岿然不动。

下河之人,并不怕鹅卵石,却也不敢踩满是利刃的顽石。无疑,武后不会是鹅卵石,她只会是那块满是利刃的顽石。

  "天后命妾伴读殿下,其实还交代了另外一事。"婉儿自然而然地指腹搭上了太平的太阳穴,给她温柔地打旋按着,"查出太子生母流言的源头。"

  太平惊然睁眼,她清楚记得,上辈子这事从未发生过。

  婉儿平静地看着太平,"若是殿下也是为了此事,你我可以开诚布公地聊聊。"

  "母后让你查这事?"太平显然是震惊的。

  婉儿点头,"难道殿下不是么?"

  太平抓住了她的手,从她膝上坐了起来,认真道:"此事你知道越多,对你越不利。"

  "本就是苟活十四年的人,办好了也许是死,也许是不死。"婉儿难得与她说那么多真心话,"可若不办,妾便要一世困在掖庭之中,永不得出。"自嘲轻笑,"换做是殿下,会怎么选呢?"

  太平没有立即回答。

  要么囚徒一世,要么刀口上赌一条生路。骄傲如她,想必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至少她当得起上官氏后人。

  婉儿不像她,从一出生便是大唐最耀眼的小公主,要什么就有什么,从来不必担心脑袋会不会突然掉了。婉儿就像是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一株小草,风雪霜寒,缺土缺水,唯有从冰凉的石缝中长出来,才能企及那么一点赖以生长的阳光。

  她与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所以上辈子太平拼尽一切,终是徒劳。

  心疼。

  太平收拢手指,暖暖地握着她的手,"你准备如何查?"

  婉儿面有疑色,"殿下应该先回答我,怎会知道陈七与此事有关?"

  太平愕了一下,她总不能说她是重活一世的人吧?想到这里,她忽然意识到了同样的疑问,"你又怎么知道的?"婉儿身在掖庭,从未在太极宫走动,这流言她又怎么知道?

  婉儿心底略慌,面上不动声色,"天后指的路。"这个理由,太平绝对挑不出问题。

  太平细想也是,阿娘命她办事,还是一个初入太极宫的罪臣之后办事,自然会给她指条明路。

  觉察婉儿的眸光不依不饶,太平佯作淡然,"本宫去马球场时,半路不小心听见过几句......"她故意转神,肃声道,"本宫为何要与你交代这个?"说完,鼻腔一痒,打了喷嚏。

  婉儿细想,太平这年岁的时候,与几位哥哥关系都很好。英王李显颇爱马球,经常拉着兄弟们一起在球场驰骋。太平平日也喜欢蹴鞠,所以时常跑去看球,也在情理之中。

  太平生怕婉儿还想问下去,当即又枕上了婉儿的双膝,拉着她的手搭在额头上,语气中多了一丝撒娇的气息,"你给我揉揉。"

  婉儿怔了怔,忍下了那些冷冰冰的搪塞话语,"诺。"

  太平重新合眼,暗舒了一口气。

  婉儿轻抚太平的太阳穴,忽然也不知该说什么。

  太平在心底笑开了花,嘴角不自觉地往上翘了起来。

  落入婉儿眼底,婉儿情不自禁地无声哑笑。

  静静的也好。

  她与她阔别太久,能这样安静地陪伴一会儿,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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