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2 - 大学先修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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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 1983年-1987年 (年龄:16岁-20岁)

我一向很好奇许多生物的生命历程如生命的起源、成长、疾病、老化和死亡。我依稀记得当初学习细胞和器官的入门知识,为我建立了一个基础,一直对医学感兴趣。我的第一位生物导师是纳坦老师。她终于教我和同学们期待已久的那课青春期及人类生殖系统。虽然她讲解不深,但她解答了许多徘徊在我和同学们脑海的疑问。用正统语来学习生物和人体部位,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减轻讨论这些话题的尴尬。尽管如此,同学们和老师都没有明确地讨论令人尴尬的问题。取而代之,老师鼓励学生阅读推荐的参考书。

上学、放学、做运动、和教补习已经成为我的惯例。我为了成为一位尽职的补习老师,我加倍努力掌握更多的知识,这样我可以和我的学生分享知识,并回答他们的提问。我勤奋地读课本和参考书,牢牢记住和应用新知识。我的勤奋得到了回报,我的初中三和高二统考成绩卓越。那优异的成绩增强了我的信心。如果我的大学先修班统考成绩优良,我可能有资格读医科。

当年,我的小镇没有提供大学先修班。我的成绩符合一所高中学府的入学准则。那学府叫Clifford High School。它是一所名校,位于在另外一个叫江沙的城镇。我的家乡(和丰)和江沙镇距离大约二十二公里。我期盼到这名校去读先修班。

阿妈为我的成绩感到欣慰,并高兴我能读大学先修班,因为这意味着我是一步步地接近了入大学的门,以实现我的梦想。她为我在江沙镇里找到了一个住宿。这是我离家的第一次经历。我很兴奋,但又担心不能适应新环境。

大学先修班开课前有几个月的假期。我在家乡里的超市男装部门当销售员。我在十九岁那年正式领薪水。那是一份可以找些零钱帮补家用的工作。我开始接触到各种各样的客户,有些客户平易近人,有些却挑剔和蛮不讲理。我相信那是生活中的现实谱。有时候,我气恼那些苛刻的客户,譬如客户要求退款或更换他已穿过的内裤。但是,当我了解来自不同背景的人会有不同的期望和要求,我就不气了。我不能改变他们的态度,但是,我可以改变我自己的态度来履行我的任务。我用适当的语气向客户解释,那通常能缓和局势,但那并不是每次都能解决问题。不行时,我便向上司求救。

在这段期间,我该提及我们家里的"小新生命"。她是我的第一个侄女(我大哥和大嫂的女儿)。她的名字是欣怡。她带来了许多喜悦。她并像是一面"镜子"让我看到父母及长辈赋予我的爱和关怀。我没有印象父母如何照顾婴孩时的我 。欣怡却填补了我记忆中的空缺。通过她,我可以看到一个新生命在父母和长辈的保护和照顾下成长。她睡在一个小摇篮里,那是更准确地称为"纱笼"。那纱笼被捆绑到一个悬挂在天花板的弹簧 ,它不是左右摇摆而是轻轻地上下反弹。阿妈为她唱摇篮曲。这一幕像是为我重播。当我流鼻涕时,阿妈不准我接近欣怡,以避免把病菌传递给她。当欣怡睡时,我们不准吵闹,避免吓唬她或导致她做恶梦。阿妈用一个塑料盆替欣怡洗澡。调水温和替一个小小婴儿洗澡是很考技能的。 我目睹了这一幕幕温馨和感人的婴儿生活点滴,让我更加珍惜我的父母和兄姐们赋予我的爱和关怀。对我来说,那无条件的爱是永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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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已久的大学先修班终于开课了!我也辞了超市销售的工作。我收拾我的行李和几本书,前往江沙镇。开课的第一天,我感到自愧,因为我的同学很多都来自不同中学的佼佼者。他(她)们的愿望是成为工程师、医生、生物学家、物理学家、化学家和数学家。当时的学习气氛有时会合议,我们互相帮助,但是,有时也"窝藏"我们之间的激烈竞争意识,因为我们都争夺进入大学。

相比于我的小学和中学,大学先修班里没有太多填鸭式的教学。死读书或死背书不再是一个能让学生在考试中脱颖而出的策略了。功课也包含了许多高思维的问题,这需要更加倍努力去寻找答案。我认为解决数学问题最有满足感,因为当我得到了正确的答案,我知道我已经可取高分!但是,物理学的一些概念是抽象和难理解的。如果我没有深入理解那概念,我是不可能解决那考试题。我认为,生物和化学课比较少抽象的概念。尽管如此,死背死读是行不通的。我在教学和学习模式的转变边缘上挣扎。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完成大学先修班课程。但是,我知道,完成了课程并无法保证能考入大学。激烈的竞争和新的学习环境都带给我巨大的压力。我正在准备大学先修班统考,有时我几乎读到通宵达旦。尽管如此,我不知道我能否挤进大学的门, 更不敢保证能考入医科完成我的梦想。


梦想成为医生,一个曲折的历程Where stories live. Discover 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