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你聽不到我的心跳,那你就是在和一具屍體說話了。」妙麗輕輕偏偏頭,好讓自己能看到跩哥的臉--真奇怪,她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渴望看到他的臉,想從他的臉上看到他所有的神情變幻。而此刻的他,笑得很愜意,也很慵懶。

「妳也有幽默的時候啊......」他說,並用手沿著她的手臂輕輕地愛撫著,「妳真好,皮膚是那樣的嬌嫩,體溫是那樣的溫和,身上還有一種淡淡的香氣,不是香水的氣息,是妳從身體裡散發出來的味道......這些都是屬於我的嗎?」

妙麗沒有作聲,她看著跩哥--他是一個在採集寶藏的孩子,正在向她炫耀他所擁有的財富。

「我是第一個和妳如此親近的男人,是不是?不是衛斯理,也不是波特,而是我,跩哥.馬份--妳誓不兩立的敵人,葛來分多的死對頭......妳說,要是我真正成爲你的第一個男人,他們會怎樣想?」

妙麗的精神略微地恍惚了一下,然後說道:「你不會那麽做,至少今天不會。」

撫摸停止了,他的手停留在她的面頰上,微微地抬起頭,帶著戲謔的口吻,他說:「我不是個聖徒,妳憑什麽認爲,我都進行到這一步了,還會中途放棄呢?」

「因爲我並沒有對你說你想要聽到的那三個字,你知道即使你擁有了我,我也不可能會爲你奉獻出生命和靈魂......」

冰藍色的眼睛很想逃避,但是妙麗沒有允許他逃避,她看見了他臉上出現了慌張就一如她感到自己內心突然出現了某種勇氣。

她主動捧住了他的臉,用拇指撫摸著那隆起的顴骨以及在微微發抖的唇:「剛才我之所以會哭泣,並不是因爲你的行爲,而是因爲我自己......我覺得我有一千個理由應該殺死你或者帶你回總部,但是我沒有;我有無數的理由應該選擇哈利而不是你,但是我也沒有;我一向認爲自己可以在大是大非面前能抉擇果斷,能在正義與邪惡之間毫不猶豫......但是我現在做不到......我變了。我不知道是這三年來的生活改變了我,還是你的出現改變了我,又或者是我的內心有種不爲人知的陰暗面在覺醒......我們現在這樣,令我感到我們本爲一體,好像分不出彼此......你讓我迷失了自我,跩哥。我說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愛你,我也很擔心自己會愛上你--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太可怕了......所以,我還無法用我的生命和靈魂來容納你。你一定能覺察到我的感情,你很精明。所以你靠近我,你想把我從彷徨中徹底地拉到你那裡去......但是你又怕這樣做會傷害到我--一個支離破碎的格蘭傑對於你來說是沒有任何價值的。」

「親愛的,你不用把杯子貼在門上,你那個樣子蠢透了!」莫琳愉快地調佩著她心愛的檸檬汁,望著已經第四十五次蹲在女兒房間門口的丈夫,「你這個樣子蠢透了。」

「那小子才混透了,我還記得蜜妮說過他......」克拉倫斯義憤填膺地向妻子走去,他不明白妻子對這個混小子哪裡來的好感。

「我記得,說他自高自大、傲慢無理、欺負弱小......」莫琳走過去將丈夫的杯子搶了回來。

「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知道他是個什麽貨色!想當年看見他父親和榮恩的父親......哦,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居然敢在學校欺負我女兒達五年之久......哦哦,不,重點是他現在還敢堂而皇之地對我女兒......」

「哦,親愛的。他對我們的寶貝怎麽樣了我不知道,但是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了安德森!」

望著一臉燦爛微笑的妻子,他用手搭住自己的額頭:「安德森,安德森!你怎麽可以把一個放狗出來咬自己寶貝女兒男朋友的狂躁老爹和你親愛的丈夫相提並論!」

莫琳走過去親熱地攬住他的腰:「哦,要是賓賓現在不是那麽忙碌的話,我想你是非常需要它鼎立相助的。」夫妻倆一致把目光對準窗外那個正在對著隔壁的可卡犬大獻殷勤的鬥牛犬--它那短的可憐的尾巴,居然也能搖動得如此多情,簡直是狗家族上值得紀念的一筆。

丈夫一邊看著自己那在求愛方面屢戰率敗,率敗屢戰的鬥牛犬,一邊緊緊地將自己地妻子摟進懷裏:「我哪裡有如此暴躁?我一貫是溫文儒雅來著。」

「包括從我們五歲做鄰居開始,你就向我扔石頭,吐口水,叫我『水瀨』,『齙牙妹』......」

丈夫立即掩耳盜鈴般地用力咳嗽著:「我爲此成爲了一個牙醫。」他很嚴肅地說。「不能爲妳整牙,是我終身的遺憾。我恨那個將妳牙齒矯正過來的醫生,他讓我失去了爲妳表示我愛妳的絕佳機會。」他又無不遺憾地說,仿佛想要和那個早已過世的可憐牙醫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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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ast updated: Mar 22, 20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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